茅房外，淩素素老實的蹲在一邊，直到半邊身子都麻木了，還不見歐陽雲霆出來。
終於忍不住，歎了無數聲的氣，打了五六套拳，還不見歐陽雲霆出來。
正要上前抬腿踹門，聽見身後傳來軟軟的叫聲：“玉仁……”
淩素素一哆嗦，伸出的腳裏僵住了。
“玉仁……”聲音越發的綿軟，帶著難以抑製的情動：“想死我了。”
淩素素猛地轉身，伸出的腳正好抵上來人的肚子：“你，你想幹什麼？”
一個媚眼拋過來，嚇得淩素素一哆嗦。
“你們在幹什麼？”歐陽雲霆終於從茅廁出來，看到眼前怪異的情景，愣了一下，湊到淩素素的耳邊：“死人，我記得小狗拉尿是抬著一條腿的，你該不會……”
“去死！”淩素素猛地轉身，一腳把歐陽雲霆踹倒在地：“你弄錯了，他，才是斷袖，你和他玩吧！”說著，拎著褲腰就進了茅房。
“怎麼，你也看上我了？”歐陽雲霆轉身看著來人，抬起黑眸，聲音裏多了一種危險的味道。
“啊，不，沒有……”歐陽雲霆在洛陽城中的名聲，沒有聽到過的人可是很少的。
“噗……”茅房內有人適時放了個屁。
歐陽雲霆臉色一緊，來人急忙捂鼻，看了一眼歐陽雲霆，訕訕離去。
淩素素出了茅房，挑釁的看著歐陽雲霆。
“粗俗！”歐陽雲霆白了淩素素一眼，正要轉身離去。
“隻是口技而已，孤陋寡聞！”在歐陽雲霆一臉僵硬中，昂首挺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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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歐陽雲霆看著正在替自己奮筆疾書的淩素素的，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伸腳踢了踢淩素素。
“死人，我們到這裏十多天了吧？”
“嗯。”淩素素點點頭，“十五天了。”
“那你是怎麼洗澡的？”歐陽雲霆這才想起來，他整天跟自己在一起，自己怎麼就沒有見他洗過澡呢？難道他不洗澡？歐陽雲霆一想到這可能性，忍不住就一身雞皮疙瘩。
“洗澡？”淩素素聞言，抬頭，很奇怪的看了歐陽雲霆一眼：“我沒有洗過澡！”
“什麼？”歐陽雲霆瞪大了眼睛，難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淩素素冷冷的看了歐陽雲霆一眼，毫不介意的開口：“我有時候，一年不洗澡也很正常的，誰讓我窮呢！”
歐陽雲霆看著淩素素，仔細的回想著，自從到白鹿書院之後的一切，似乎，似乎她真的沒有離開過自己，那麼就是說……，他真的十多天沒有洗過澡？！
一股寒顫爬過歐陽雲霆全身，“你，你還是人嗎？竟然十多天不洗澡？”
“哼，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啊，是個有錢的大爺？”淩素素站起身來，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我是窮人！才十幾天不洗澡而已，真是少見多怪！好了，給錢。”
“你，你不要過來……”歐陽雲霆看著淩素素向著自己的床鋪走來，驚得連連後退，抱著被子，一臉的怪異，看著淩素素無所謂的模樣，歐陽雲霆心裏有點點相信，他小時候真的很窮！！
“你剛才還用腳踢過我呢！”淩素素好心的提醒。
“啊……”一聲怪叫，一隻鞋子遠遠的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