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食堂裏好多學生都目睹了唐清妍的心狠,自她放話後,再也沒有人敢去嘲笑呂燕三女了,對三女沒有了先前的蔑視、同情,有的隻有深深地羨慕跟嫉妒;而另一方麵,唐清妍對許詩蕾的發話,也讓許詩蕾身邊一些好友開始有意無意的疏遠許詩蕾。
早晨的陽光是明媚的,是嬌柔的,更是讓人心情愉快的。可是在這天卻從許家緊閉的大門裏傳出了一連串的咒罵聲。
“你這個不孝女,誰叫你得罪唐家的?啊?你說啊?你那天不是很能說的嗎?現在怎麼一聲不吭了?我養你這麼大,是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啊?你就是這麼的報答我!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這個不孝女!”一位頭發微白,臉色鐵青的中年男子對著跪在大廳裏的許詩蕾咆哮道,憤怒的聲音讓許家裏麵在做事的傭人恨不得離得遠遠的,中年男子左右望望,見到拿著雞毛撣子從旁邊走過的女傭,他一把奪過後,就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在許詩蕾的背上。
“正國,你不要打了,詩蕾身上還有傷啊!求求你不要打了!”一位風韻猶存,相貌跟許詩蕾有點相像的婦人看著自己女兒臉上痛苦的神色,心痛的要命。最後看著女兒依舊不吭的承受著被打的痛苦,緊咬著的下唇已經滲出血絲,她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前死死地抓住許正國拿著雞毛撣子的手臂,不讓他再打下去。
“哼,都是你這個媽慣得!”許正國氣極的用力甩掉美婦的手,將雞毛撣子一扔,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美婦一見,立馬衝上去檢查女兒背上的傷,看著背上的痕跡,轉頭就衝著許正國大吼:“我慣得就是我慣得,你也不想想?你長年累月的不在家,我不疼女兒誰來疼啊?啊?你看看你,有你這樣當爸爸的嗎?下手這麼重!打壞了怎麼麼辦?”說完又回頭邊安慰許詩蕾邊把她扶起,讓她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又看到許詩蕾垂落在臉前的幾根頭發,用手輕輕的為她撥開。
聽著美婦的話又看到她安慰女兒的一幕,許正國心裏也很難受,可是他一出差回來,就得知公司出了事情,一問才知道是因為女兒得罪了唐清妍,心裏一氣一急下,他才會急匆匆的跑回家衝著女兒發火。許正國歎了一口氣,懊惱的說道:“我就算是不打她,我們許家也完了!”
美婦餘梅芳聽了,離開女兒靠著許正國身邊坐下,雙手放在許正國的肩上,為他按揉起來,邊按邊安慰的說:“正國,也許事情沒有你相像的那麼遭,我就不信,唐總裁也會任由唐清妍胡來的,所以事情肯定會有轉機的。”
“你懂什麼?唐總裁是不會讓唐清妍胡來,可是我收到的內幕消息稱,唐清妍回國後,唐堯就將唐氏集團亞洲區所有事務交給了唐清妍處理,讓她擔任亞洲區的代理總裁。而且唐清妍在商業上的天分比起她哥哥來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許正國歎了口氣,口氣很衝得對著許詩蕾道:“就是一個唐清妍,估計也抵得上幾十個你,你還敢說她隻會躲在唐家這棵大樹下乘蔭,我看你才是那個隻會乘蔭的人。”
“對不起,爸爸,我…”許詩蕾低著頭,以前她並不知道這麼多的內幕,心裏開始後悔,“我當時隻是氣糊塗了!”
“對不起?氣糊塗?現在你知道逞口舌之快有什麼後果了吧?我就知道依你這個直性子遲早會出事的!”許正國口氣依然很衝,他掃了一眼許詩蕾,見她已經在後悔了,很無奈再歎一口氣,頭痛的道:“現在我們接辦的那個項目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少了銀行資金的支持,公司前期付出的大批人力、財力就全白費了,牽一發而動全身啊。再加上唐氏集團的處處阻攔。誒,你們知不知道,公司一旦沒了,我半輩子的心血就全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