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德一直追蔣歆瑤追到了地下車庫。
蔣歆瑤找到自己的車子,總算停下了腳步,對著他悶哼,“你怎麼回事?幹嘛跟著我?你知不知道被人看到了,我以後在a大怎麼混?”
葉懷德挑了挑眉,開玩笑道,“不好混了,我帶你去美國,重新開始。”
雖是玩笑話,蔣歆瑤卻看出了他很認真,也許他隻是在試探她。
蔣歆瑤輕歎了口氣,壓下怒氣,淡淡的對他說,“葉懷德,我們不該再見麵的。”
“為什麼不該見麵?”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我不光要跟你見麵,我還要跟你結婚。”
他說的理直氣壯的,蔣歆瑤用力甩開他的手,罵道,“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從三年前我就在等這一天了,我用了三年的時間讓自己變強大,在美國為你打造了一座宮殿,就等著有一天你跟我一起住進去。瑤瑤,我現在能夠保護你了,我也能給你富足的生活了,我不比任何人差。”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蔣歆瑤淡淡的說道,“葉子,我承認我或許還愛著你,可是已經不一樣了,這三年,我們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讓我放棄顧奕陽,跟你重歸於好,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你根本不愛他,你這樣,我們誰也幸福不了!”
“不,我現在很幸福欲海官途。”她望著地麵,眼神飄渺的說,“可能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對幸福的定義也改變了,以前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就是幸福,現在,我覺得平平淡淡反而是幸福。我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一個體麵的老公,有愛我的家人,這樣就夠了。我不想輕易去改變,我怕會破壞了這一切的美好。”
“蔣歆瑤,你到底想要把我折磨成什麼樣?你能不能對我公平些?我為了做了那麼多,我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你。”葉懷德有些發狠,扣著她的雙肩用力搖晃,眼裏滿是憂愁。
“葉子,你不要這樣。”蔣歆瑤又何嚐不難過,“人家不都說,愛一個人隻要看到她幸福,我已經幸福了,你怎麼忍心來破壞呢?”
“你幸福嗎?你敢對著天發誓說你很幸福,你敢發誓說你已經不愛我,我立馬回美國,再也不回來,你敢嗎?”
蔣歆瑤微微蹙了蹙眉。
見蔣歆瑤並不敢發誓,葉懷德眼裏又燃出希望,他握住她的手,感性的說道,“寶貝,跟我一起麵對,我們一起去見你爺爺好不好?”
“葉子,你別逼我。我爺爺身體不好。”
“那等你爺爺身體好些我們再去,我帶你去找顧奕陽,跟他把話說清楚。這些年我一直都知道,他的私生活很紊亂,我相信他對你並沒有動情,隻要我們真心相愛,他一定會成全我們的。”
“你太不了解顧奕陽了。”她冷笑出聲,已經屬於他的東西,即便他不要了,親手毀掉,他也不會拱手讓人的。
“就算他不肯放手,我也有能力跟他鬥,我不怕他。”
蔣歆瑤用力歎了口氣。“葉子,我求你別逼我好不好?”
葉懷德見她似乎有些疲憊,心疼的抱了抱她,淡淡的說道,“好,我不逼你。兩個月不夠,我給你更多時間,好好想清楚。答應我,這段時間不要讓顧奕陽碰你。”
蔣歆瑤下意識的蹙了蹙眉,淡笑著道,“你憑什麼這樣說。”
“憑我愛你,我也不會碰任何其他女人,過去那三年,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可是從現在開始,你要為我守住身體網遊之夢幻法師。”
蔣歆瑤挑了挑眉,問道,“這三年,你應該不止蔣歆彤一個女人吧,你們生意做這麼大,應酬很多,美女如雲吧。”
“沒有,”葉懷德很堅定的搖頭,“我沒碰過任何女人,包括蔣歆彤,也就被你看到的那一次,後來,我再沒碰過她。”
蔣歆瑤冷笑出聲,“你以為我會信?你以前也說過,這輩子隻會有我一個,可後來怎麼就爬上了蔣歆彤的床,你們男人講話有幾個是可靠的。葉子,我不明白為什麼是蔣歆彤,我寧願是其他任何人,至少我不會覺得那麼肮髒。”
“我是被陷害的。”葉懷德眼裏閃出危險的氣息,“蔣歆彤和她母親給我吃了藥,藥效發作的時候,我根本看不清是誰,也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真的,我沒騙你。”
蔣歆瑤相信他,也相信那對母女什麼都做得出來。她隻是不明白當初他為何不做任何解釋。
輕歎了口氣,她從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淡淡的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都回家休息吧。”
“我送你。”
蔣歆瑤好笑的說道,“你不是不敢開車嗎?”
“隻要你敢,我就敢。”
蔣歆瑤很不給麵子的說道,“老實告訴你,我不敢,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出車禍,我還不想死。”
以前想死沒死成,現在她越發的珍惜自己的生命。
後來蔣歆瑤自己開車回家,她看到葉懷德的車子一直跟著她,可是她沒停下,一直往前走。
——
回到家,顧奕陽已經在家,坐在客廳看電視,見她回來,不鹹不淡的問了句,“怎麼現在才回來?”
“今天教師節,學校安排老師聚餐。”回答完,她也順道關心了一下他,“你怎麼這麼早,今晚沒應酬?”
他‘唔’了一句,便沒再說話。
“我先上樓了,身上一股子煙味,去洗個澡我的校花總裁。”
她說完繞過他,徑直上了樓。
浴室的花灑下,她多麼希望這些水能夠直接衝到腦子,讓她更清醒些。葉懷德說她不愛顧奕陽,葉懷德還說顧奕陽不愛她,她在想,一段沒有愛的婚姻是如何維持了三年,真的隻是兩個家庭的原因?
從浴室出來,她已經一身清爽。看到顧奕陽坐在床上,她驚了一下。笑著問道,“有什麼事嗎?”
顧奕陽抬頭看她,她穿著單薄的睡裙,大片的脖子露在外麵,如出水芙蓉般純淨。她的頭發還在滴水,這個丫頭有個習慣,洗完頭從不用吹風機吹,每次都是用毛巾擦,然後讓它自然幹。不知道是否這個原因,她的發指非常好,每次在床上,他總喜歡玩她的頭發。
想到這裏,他覺得有些口幹舌燥。似乎太久沒碰女人了。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毫無預兆的,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
酥軟的身子在他懷裏微微掙紮了一下,他用力抱得更緊,炙熱的吻從她的發間開始,吻到她的臉頰,含住她的耳垂。
蔣歆瑤被他弄得渾身不自然,耳旁仿佛聽到葉懷德對她的哀求,她下意識的推開他,輕呼,“不要這樣,我還要擦頭發。”
他不讓,大手沿著她的睡衣邊緣滑了進去,罩住了她胸前的飽滿。
蔣歆瑤如觸電般,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不要這樣,我要擦頭發。”她還在做無謂的掙紮。
顧奕陽幹脆含住了她的唇,不讓她再廢話。
身子沒吻得軟了下去,整個癱倒在他懷裏,他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大床上,膜拜似的親吻著她的每一片肌膚,嘴裏還在含糊的說著,“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這段時間不要讓顧奕陽碰你。”
“我知道有一個人一直在等我。”
“這三年,有時候我一天隻睡兩三個小時,有時候接連幾天都不睡都市神王養成係統。”
……
葉懷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字一句都那樣清晰,蔣歆瑤快要崩潰了。
蔣歆瑤心一橫,摟著顧奕陽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顧奕陽嘶叫出聲,鬆開了她。鮮血從他的脖子冒出來,滴在雪白的床單上,印染出一朵朵紅色的花。
“對不起。”蔣歆瑤盤膝坐在床上,嚇得六神無主,一味的重複說著對不起三個字。
顧奕陽並不覺得有多疼,心被撕裂的疼痛都嚐過,這一點點算得上什麼。
他深深的看了眼,縮成一團,不斷顫抖的人兒,下了床,轉身離開。
蔣歆瑤知道,這一次拒絕,無疑給他們本就緊張的關係雪上添了霜。她知道不該這樣,可是本能的抗拒,隻因葉懷德的那一句話,讓她徹底陷在其中。
——
顧奕陽那次離開以後,幾天都沒著家了。福媽跟著著急,發狠道,“你們兩個咋就不能好好地,像以前那樣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行嗎?非得一幫子人跟著你們擔心。”
蔣歆瑤安靜的吃著飯,不說話。
“這奕陽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在幹什麼,這麼多天不歸家,連聲招呼都不打,這樣下去可怎麼是好呀。”
蔣歆瑤心裏本就煩,這下越發煩躁了。
忽然一陣悠揚的鈴聲響起,福媽大叫,“快接,肯定是奕陽打過來的。”
蔣歆瑤放下碗筷,拿出手機,卻是秦芷玉的來電。
一滑開,那頭暴躁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女人,你在哪?”
“我在家吃飯。”蔣歆瑤平靜的回答。
那頭怒吼了起來,“你還有心思吃飯,你知不知道你家老公現在在幹嘛?”
秦芷玉在那頭很生氣的提到了顧奕陽,蔣歆瑤起身往樓上走去,不想讓福媽聽到全能鍛造師。
“你打開電腦看新聞。娛樂版。”
蔣歆瑤照著秦芷玉說的去做,打開網頁,娛樂版頭條,‘玉女任靜與陌生男子酒店開房’,接著便是大幅照片,男人摟著女人,背景是b。lhotel,男人隻一個背影,女人卻是一張側臉,可以清楚的認出那是最近最當紅的玉女影星任靜。那背影旁人也許不認識,可蔣歆瑤一眼便認出了他。
電話那頭秦芷玉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娘的顧奕陽竟然明目張膽的跑到我的地盤開房,他就等著被人肉吧。”
“也許隻是誤會。”蔣歆瑤忍不住幫他辯解。
秦芷玉在那邊氣瘋了,恨不得甩她兩巴掌,“誤會,你覺得這會是無中生有的事?顧奕陽跑到我的地盤,擺明了就是在向你示威。我覺得這事兒必須得讓老爺子知道,讓你家老爺子替你做主。”
“千萬別。”蔣歆瑤緊張的說道,想起那次老爺子用鞭子抽他的場景,到現在她還有些惴惴的。“爺爺身體不好,不能氣他。”
“那你就任由著他撒野,以前也隻是在外麵包包情婦,拿不上台麵的東西,這會兒他居然去招惹明星,那可是公眾人物,上頭條的。老爺子遲早能看到的。”
“總之你別去跟我爺爺說。”
蔣歆瑤嚴肅的對那頭道,眉頭早已緊緊的蹙了起來。
秦芷玉輕歎了口氣,淡淡的問道,“歆瑤,你跟他還過得下去嗎?過不下去就趁早離了吧,別再委屈自己了,我覺得葉懷德還很在意你。”
“阿玉,別說了,離婚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離個婚怎麼就不簡單了,既然你們彼此都不愛對方,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你爺爺那麼疼你,我相信他肯定是不忍心讓你受委屈的。”
蔣歆瑤覺得累了,這件事不想再談下去了噬元之主。
“阿玉,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聽了蔣歆瑤沉沉的聲音,秦芷玉不忍再說些什麼。安慰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第二天,同樣的新聞被放大,甚囂塵上。媒體特別強大,一夜之間把這位神秘男子猜測了遍,有傳言說這是炒作,任玉女為了即將上映的電影炒作。有傳言說這神秘男子是富二代,有傳言說他是任靜相戀多年的地下情人,還有傳言說他是某知名地產公司老總……
總之各種各種,有傳的離譜的,也有八九不離十的。
短短的一天時間,這則新聞成了人人津津樂道的談資,就連走在大學的校園裏,隨處都能聽到三兩個學生討論這件事。
畢竟任靜出道以來向來以清純著稱,從未傳過任何緋聞,她也對外宣稱一直單身,大家對她感情上的事頗為好奇。這會兒來了個人贓並獲,大夥兒都想知道她能給出什麼解釋。然而任靜一方始終沒給出合理的解釋。
到了第三天,新聞不但麼滅下去,反倒越來越火,網上,報紙雜誌上,電視上,廣播裏,到處都在談論此事。
這事終究還是被老爺子看到了,老爺子大發雷霆,一通電話把正在上課的蔣歆瑤召回家。
下了課,蔣歆瑤匆匆的趕回家,深怕去晚了顧奕陽又得遭殃。慶幸的是,她回到了家,顧奕陽還會過來。
老爺子努力保持平靜,認真的問蔣歆瑤,“囡囡,你怎麼看?”
“爺爺,這種娛樂新聞怎麼能信呢?每天都有那麼多八卦,您都相信嗎?全是胡謅的,您別放在心上。”
“你倒是大度。”老爺子氣極,用力捶茶幾,怒吼,“你再這麼大度下去,老公都被人搶了。遇到事情,你首先想到的就是維護他,難怪他會越來越無法無天,目中無人。全是你縱容的。”
蔣歆瑤低下了頭,不說話。
蘇慧見狀,趕緊勸說,“爸,您怎麼能怪歆瑤呢,現在最難過的就是歆瑤,您不勸勸她,怎麼反倒罵她,這孩子多不簡單呀三國第一棍客。”
老爺子似乎也有些後悔了,他隻是太生氣了。
“囡囡,過來,到爺爺這邊來。”老爺子拉著她的手坐下,輕輕將她攬進懷裏,“我的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放心,隻要爺爺還在一天,一定給你做主,任何傷害到你的人,我都要讓他好看。”
話剛說完,顧奕陽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仿佛完全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似的。
“爺爺,您找我?”他氣定神閑的問。
老爺子那個生氣,對著身後的蘇慧道,“給我拿鞭子去。”
蘇慧自然不會去拿,她畢竟希望事情能夠圓滿的解決,心裏期待著顧奕陽給出合理的解釋。
倒是顧奕陽,一臉平靜的問,“爺爺,我又做錯什麼了嗎?您又要用鞭子抽我?”
“你還有臉說!”老爺子把報紙甩在他臉上,“做出這種禽獸的事,你還能信誓旦旦的問你做錯了什麼?顧奕陽,我瞎了眼才會把孫女嫁給你,今兒我非抽死你不可。快去拿鞭子。”
顧奕陽拾起報紙,翻了翻,淡笑著道,“您怎麼就確定這個男人是我?”
“你還敢抵賴,這不是你還能是誰?”
新聞上已經有爆料人說該名男子正是海陽地產的老板,一時之間又引起了轟動。
“就算是我,跟朋友吃個飯,也不見得是偷情吧?”
“吃飯要跑到那種地方去?你還敢狡辯,我抽死你個渾小子,鞭子呢,快拿鞭子來。”
老爺子被氣壞了,這死小子竟然一點悔改的態度都沒有。
蔣歆瑤輕拍著老爺子的後背,幫他撫平氣息,淡淡的說著,“爺爺,您別生氣了,我相信這隻是一個誤會,就算他真的要偷情,也不會跑到b。lhotel呀,阿玉還在那裏呢,而且阿玉說了,那晚她看到了,並不是奕陽,真的隻是一場誤會,這個世界上,連長得相像的人都有,更別說一個背影了足球之王。您為了這壓根兒不存在的事,生這麼大的氣,哪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