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周宇就過來了,蔣歆瑤剛起床,周宇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親自給叮叮收拾行李,“你這個當媽媽的還真是稱職,叮叮每天指望你送他去學校是不是都得遲到,我剛剛去幼兒園給他請假,幼兒園已經有一半同學到校了,你倒好,才起床。”
叮叮嘻嘻的笑著,道,“小公公,我每天都是最後一個到校,媽媽說家離學校近,要多睡一會兒。”
“蔣歆瑤,你這種教育方式,還真是少見呀。”
蔣歆瑤一邊忙著弄早餐,一邊不以為然的說道,“隻要不遲到就行,為什麼要第一個到校,沒有規定第一個到校的就是成績最好的。”
她一個人帶孩子難免會遲一些,而且她也想孩子有更多的睡眠時間。
一會兒工夫,行李收拾好了,叮叮也吃過早餐了。
蔣歆瑤抱著孩子親熱了好一會兒。
叮叮小大人的時候摸著蔣歆瑤的臉頰,一本正經的說道,“媽媽,別想我喲,一個星期很快就會過去的。而且媽媽想叮叮,可以給叮叮打電話的。”
蔣歆瑤寵溺的親了親孩子的臉頰。她現在好像越來越離不開孩子了,哪怕隻是離一天,她都會惦記著,孩子吃的好不好,在另一個地方會不會不適應。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好現象,也許單親媽媽大多這樣吧。
送他們去機場的時候,周宇也提到了這個問題,勸她,“蔣歆瑤,你該有點自己的生活,人生不能隻圍著孩子打轉,不然你會失去自我的。趁著這次機會,多交交朋友,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不要總拒人於千裏之外。”
——
送走了叮叮,蔣歆瑤便去了報社。
上了一天班,對著電腦打了一天的稿子,心裏總惦記著孩子。
也許周宇說的對,她該多交些朋友。可是內心深處總有股傷。當年她最好的朋友阿玉去世,心裏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緩過來。後來遇到了姚思思,她覺得姚思思的性格跟阿玉好像,也不知怎地,兩個人越談越默契,內心深處早已把她當最好的朋友,於是現在心裏的疙瘩,也許這輩子無法去除了。
姚思思說自己很無辜,她也試著在給她找借口,可始終是騙不了自己的心。她再也無法坦然的麵對姚思思,再也無法毫無隔閡的與她交往。
下了班,不想一個人麵對那空空如也的房子,她在街上多逛了兩圈。
熱鬧非凡的街頭,卻始終隻能看到她一個人孤寂的身影。
不知何時起,一個人,就一直是一個人。
走著走著,她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人,蔣歆彤,可是就隻一眼,她不敢確定。抬頭看了看,她走進的是全香港最知名的********場所。眉頭皺了皺,她想一定是看錯了。
一個人逛街,仿佛顯得越發的孤單,她不願看著街上所有的人都幸福,而她卻始終隻是一個人。
——
蔣歆瑤回了家,意外的看到家裏的燈全是亮的,廚房還有動靜傳來。
第一個反應是周宇,可周宇帶著叮叮出國了,怎麼可能是他。
第二個反應便是小偷,可小偷為什麼沒把家裏弄亂,還在廚房炒菜。
打消了這個想法,蔣歆瑤才敢走過去。
她竟然看到周靖暉,他穿著昂貴的定製西裝,拿著鍋鏟在炒菜奇門聖醫。
簡直是瘋了,她衝動的走過去,冷冷的質問,“周靖暉,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很是自然的說道,“周宇給我的鑰匙。”
“我問你為什麼來這裏,你到底想幹什麼?”
周靖暉忙著炒菜,沒有閑工夫搭理她。
質問了幾句,他都沒有理她。蔣歆瑤氣得回了客廳。
不一會兒,周靖暉炒了幾個菜出來,在餐廳低低的喚她,“蔣歆瑤,過來吃晚飯。”
她覺得老天爺大概在跟她開玩笑,她無奈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周靖暉,你到底想要幹嘛?”他努力保持平靜。
周靖暉在餐桌旁坐下,淡淡的說道,“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好好談談。”
蔣歆瑤沒有動,就站在他麵前,惡狠狠的看著她。
他挑了挑眉,輕鬆的說道,“你坐下吃飯,待會兒我就跟你談談我的想法,你不吃那我吃完就走。”
蔣歆瑤咬了咬牙,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兩人竟然能夠如此平靜的吃完一頓晚餐,這是她想也沒想過的事情。
吃完晚餐,周靖暉把碗筷收拾好,在廚房洗好碗。
他所有的動作都是那樣的自然,仿佛他就是這個家裏的男主人。
蔣歆瑤一直坐在餐廳等著他。
周靖暉洗完碗,從廚房走出來,襯衫的袖子卷了好幾道,完全不像執掌著整個公司的大人物,反倒像一個愛做家務的家庭婦男。
“周靖暉,坐下,我們談談。”她冷冷的說。
周靖暉也不拒絕,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蔣歆瑤,你先什麼都別說,聽聽我的想法好嗎?”
“過去,我承認我沒有很好的照顧你和叮叮,讓你們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這不代表我不愛你們,也許是我選錯了愛的方式。那一年,你讓我在你和公司之間選一個,我最後讓你失望了,坦白說,爺爺逼迫我是一方麵,我心裏多少也有些不甘平凡。所以我欺騙了你,接手了公司,我原以為隻要跟你解釋了,隻要苦苦的哀求你,你總會原諒我。可我沒想到你做的那麼絕,安排了一場假意外事故。警方沒有找到你們的屍體,我是說什麼都不願相信你已經離開。可我以為你帶著叮叮去了國外,我派了多少人在國外尋找,找了整整一年,都沒能找到你們。”
蔣歆瑤聽不下去,忍不住打斷他,“周靖暉,你能說重點嗎?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你隻需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想幹嘛?”
“蔣歆瑤,請你安靜的聽我把話說完行嗎?”周靖暉沒好氣的吼她,低沉的聲音繼續道,“你帶著叮叮在那個小地方待了一年,這一年都是顧奕陽在照顧你們,包括你出車禍,包括叮叮被綁架,我都一無所知,在我看來,這一年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懲罰。我們都放下過去,我忘了你的欺騙,以及你戲弄我,當眾拒絕我。你忘了我和李欣然的假過去,我們結婚,以後好好過日子好嗎?”
蔣歆瑤揉了揉有些酸澀的太陽穴,淡淡的說道,“周靖暉,你是在開玩笑嗎?讓我跟你結婚,那姚思思怎麼辦?”
周靖暉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他歎著氣解釋,“我以為周宇昨天都幫我解釋了,我和姚思思沒有發生任何關係,隻是為了跟你賭氣完美世界最新章節。”
蔣歆瑤冷笑,自嘲的說道,“周靖暉,我不願再被你當傻瓜玩,我要的你也給不起,這婚我不會結,請你離開,以後都別來打擾我。”
周靖暉深深歎了口氣,磁性的聲音低低的說著,“蔣歆瑤,這一年,都是顧奕陽在你身邊照顧你,可是你們仍然沒走到一起,我可以以為你不愛他嗎?我們已經錯過了最寶貴的青春,我們也都不再年輕,人生已經沒有多少年能夠用來揮霍,你要清楚,隻要有我在,我不可能允許你嫁給別人,誰也沒那本事當著我的麵把你給娶回家。這輩子,除了我,沒有人敢娶你了。既然你早晚都得嫁給我,為什麼不就現在呢?我可以讓蔣安強很快從裏頭出來,我可以給你和叮叮最好的生活,我可以讓你成為全世界所有女人最羨慕的人。你還可以報複所有欺負過你的人,再也不用為了生活而奔波,受了委屈也有我給你撐腰。蔣歆瑤,嫁給我有這麼多的好處,你何不考慮一下呢?”
蔣歆瑤冷笑出聲,質問,“周靖暉,你把婚姻當什麼了呢?”
“蔣歆瑤,我愛你,可我知道我的愛並不能夠感動你,既然如此,我跟你談條件,這麼多誘人的條件,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心動?蔣安強在監獄裏過著怎樣的日子,我相信你可以想象出,你那麼愛他,為什麼不能為他做出一點犧牲呢?蔣歆瑤,我不明白,嫁給我能有多委屈你?”
蔣歆瑤冷冷的哼了兩聲,淡淡的說道,“周靖暉,這輩子想讓我嫁給你,你做夢。”
“要怎樣你才肯嫁給我?”他一字一句十分認真的問。
“周靖暉,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說什麼都不會嫁給你,以後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不如跟姚思思結婚得了。你們兩個都是高智商人才,結了婚生個孩子,智商都能比別人高些,接手你的公司就更不在話下了。姚思思多好呀,在公司是你最得力的助手,又是最了解你的人,她也喜歡你好久了,這樣的人全香港能有幾個呢。”
周靖暉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蔣歆瑤,你總有能力讓別人對你無語。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能夠愛上姚思思,哪怕不是姚思思,任何一個人都行,總沒有愛你來的那麼累。”
說完他站起身,認真的說道,“蔣歆瑤,剛才我跟你的提議,希望你今天晚上能好好考慮。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有一千一萬種方式讓你嫁給我,可是我不願用強的,但是如果你堅持不同意,我不能保證最後會用什麼方式。蔣歆瑤,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明天給我答案。”
周靖暉離開以後,蔣歆瑤一個人呆了好久,她清楚周靖暉的為人,她也深刻的知道他這次有多認真,逃來逃去,也許終究是逃不出他的掌控。
——
第二天一早,蔣歆瑤還沒起床,就聽到外麵哐哐的響聲。
她到淩晨才睡著,這會兒被吵醒了,心裏到底有幾分不爽。
穿著睡衣就跑了出去,看到周靖暉在廚房不知道忙活什麼,一下子怒火中燒,她跑過去怒吼,“周靖暉,你到底想要幹嘛?能不能讓我清靜些。”
周靖暉轉過身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這丫頭剛睡醒,頭發淩亂在頭上,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寬大的睡裙穿在她身上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他眉頭微微皺了皺,淡淡的說道,“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都什麼樣子。趕緊去洗洗,出來吃早餐。”
蔣歆瑤撓著頭進了浴室,鏡子裏的自己,大大的黑眼圈,完全沒有形象。
洗好出去,周靖暉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她,豐盛的早餐是他親手做的。
蔣歆瑤坐過去坐下,很是無奈的問道,“周靖暉,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行嗎?我到底哪裏好?你為什麼非得把我娶回家呢?”
周靖暉淡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哪裏好,可就是忘不了你,沒辦法了神級美女係統。蔣歆瑤,跟了我多好,以後每天三餐我都給你準備好。我身邊多少朋友,他們事業有成,家裏老婆對他們唯命是從,什麼都弄得好好的。蔣歆瑤,你到哪兒去找我這種人,事業有成,對你照顧有加,百依百順。往後結了婚,家裏什麼事都聽你的,所有的經濟大權全讓你做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蔣歆瑤低著頭,沒有說話。
吃完早餐,周靖暉要送她去報社,蔣歆瑤委婉的拒絕了。
“蔣歆瑤,你到底還想別扭到什麼時候?”
蔣歆瑤反問,“周靖暉,你到底還想纏我到什麼時候?我覺得很煩,我寧願不吃早餐,我也不想你大清早來影響我的心情。”
周靖暉臉都綠了,按照他的脾氣,早發火了。可他聽了周宇的,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不跟她來硬的。
蔣歆瑤收拾了一下,出門去上班。
周靖暉看著她清冷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
他不知道這條路還要走多久,更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他覺得累了,也就這麼放棄了。
蔣歆瑤離開不久,周靖暉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對著那頭簡單的吩咐了兩句。
——
蔣歆瑤今天一到公司,領導就把她喊到了辦公室,從未有過的和藹語氣對她說,“小蔣呀,鑒於你最近一段時間表現不錯,上次還在工作中受了傷,所以我們研究了一下,打算把你調到公司行政管理部門,你覺得怎麼樣?”
蔣歆瑤皺了皺眉,她當然知道是周靖暉安排的。
“社長,謝謝您對我的厚愛,隻是如果不能做記者,我也不會留在報社了。”
社長顯得有些為難,皺著眉道,“小蔣呀,在公司行政管理部門很輕鬆的,你隻需要管理管理資料就行,每天出去跑新聞多累呀。”
“雖然累,可是我覺得有意義。我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如果不能做我喜歡的工作,我寧願不做。”
“這樣呀,那你先出去吧,暫時就這樣,再有什麼變動,我再找你商量。”
蔣歆瑤離開以後,社長給周靖暉打了個電話,很是為難的重複了蔣歆瑤剛才的一番話。
周靖暉太了解她了,會妥協的也就不是蔣歆瑤了。
“她不願換就算了,可如果再出現上次的事件,我不會放過你們報社。”
——
蔣歆瑤最近快要被周靖暉氣瘋了,他幾乎每天都闖進她的公寓,早晨醒來,周靖暉會準備好早餐。下班回家,也總能看到周靖暉在廚房裏忙活,每天給她準備的早餐,晚餐也都豐盛的很。不僅如此,就連報社的午餐現在也改善了,原本是簡單的快餐,一大葷一小葷一素一湯,同事們總會抱怨菜的口味差,要麼太辣,要麼太鹹。現在報社被承包的餐廳已經關門,每天都由外麵的大餐廳送餐過來,據說是一級大廚的手藝。
大夥兒都覺得受寵若驚,閑談時總會議論,“社長什麼時候改性了?莫不是看上人一級大廚了,照顧她生意?”
“誰說的呀,那一級大廚在香港可有名了,是個男的,社長怎麼會看上他呢少年醫仙。”
“同性戀唄,現在不是很流行麼。”
蔣歆瑤每每聽到這樣的對話,都覺得很搞笑。
周靖暉這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做事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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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蔣歆瑤在報社用餐,同事們幾個人圍成一桌正在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什麼。
蔣歆瑤過去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住了嘴。
她平時鮮少與人交往,同事們對她的印象都還不錯,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所有人看她的臉色都有些異樣。
一頓飯蔣歆瑤吃得很不舒服,她感受到了他們鄙夷的目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一整天蔣歆瑤都有些渾渾噩噩的,後來在廁所,她才聽到了所謂的真相。
“那個新來的蔣歆瑤還真是厲害呀,來了一個月就被社長潛規則,據說社長還打算升她做副主編。”
“可不是,我們現在每天能吃到一級大廚準備的午餐,還不都是沾了她的光,社長這回還真是下血本了。”
“不下血本能行嗎?人蔣歆瑤又年輕又漂亮,社長那禿頭不花點錢能追到她呀。”
“平時看她安安靜靜的,還以為多有素質呢,沒想到背地裏竟然勾引禿頭社長。”
“現在的年輕人呀,還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依她的容貌條件,找個有錢的好男人還不簡單呀,何必學人當小三呢,小三能有什麼結果。”
蔣歆瑤再也聽不下去了,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兩個在閑聊的女人看到蔣歆瑤,唰的臉紅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蔣歆瑤平靜的走過去洗手,什麼都沒說,徑直離開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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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蔣歆瑤回到家,看到周靖暉在廚房炒菜,她積聚在心裏的所有怒火一下子爆發,衝動的走到廚房,把周靖暉已經炒好的兩道菜全砸在了地上。
周靖暉看到她這樣的表現有些莫名其妙,皺著眉問道,“蔣歆瑤,你瘋了嗎?你在做什麼?”
“周靖暉,我受夠你了,為什麼你總是陰魂不散,你能不能不要再纏著我,你知不知道你改善了我們報社的夥食,你讓社長給我調部門,報社的人都在怎麼議論我?所有的人都覺得我被社長潛規則了,所有的人都在背後罵我是社長的小三。周靖暉,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自己比較喜歡的工作,為什麼你要逼我?”
周靖暉眉頭緊了緊,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樣解釋。
“周靖暉,我請你滾,離開我的世界,從今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不要再影響我的生活了。”
周靖暉抿了抿唇,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蔣歆瑤,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蠻不講理的女人,我給你調部門是為了讓你輕鬆些,我改善你們報社的夥食,是因為你平時吃得太差了。我為什麼要做這些?我閑著慌沒事幹嗎?我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你。你不領情就算了,現在這算什麼?”
“周靖暉,你滾,我不想在看到你。”她怒吼。
周靖暉深深看了她一眼,把地上的殘骸收拾幹淨,徑直離開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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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蔣歆瑤什麼東西也沒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她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也許是同事對她的評價讓她傷心了,又或者是其他的。
半夜忽然接到了電話,是遠在北京的蔣靖軒打來的。
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蔣歆瑤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電話接通,蔣靖軒在那頭緊張的告訴她,“歆瑤,小叔在監獄裏暈倒了,現在在醫院搶救,你趕緊趕回來,醫生說挺嚴重的。”
蔣歆瑤不知道接了這通電話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總之掛了電話,他怔了有兩分鍾,怎麼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清醒過來她告訴自己,不能逃避,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拎著包直接去了機場。對於保外就醫,她是知道些的。
連夜趕到北京,找到那所不知名的醫院,蔣安國還在搶救室搶救,蔣家的所有人都在外麵焦急的等著。
看到蔣歆瑤,蘇慧立刻哭著跑了過來,“歆瑤,你爸爸他……”
蔣安國啐了她一口,罵道,“醫生還沒出來,別亂說話,不會有事的。”
“對,不會有事的,歆瑤你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蘇慧哽咽的聲音安慰她。
蔣歆瑤一個人縮在角落,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淚嘩嘩嘩的從眼裏流出來,如果蔣安強有什麼意外,她這輩子也許都不會心安。離開一年多,這一年她都沒來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