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歆瑤鬱悶死了,她壓根兒沒把周靖暉的話當真,可第二天就被他壓著喝中藥,一天還要喝三次,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當劉媽把中藥端給她的時候,蔣歆瑤一聞到那味道就想吐,真想直接砸了算了。
劉媽大概看出了她的抵觸情緒,笑著道,“太太,我可是天沒亮就起來給你煮中藥了,你一定要喝完呀。剛開始是有些苦,可喝慣了就好了。中藥調理身子很好的,以前你劉叔有一陣子腿疼得厲害,找中醫開了幾副藥,喝著喝著就好了,現在不用喝藥腿腳都好得很。”
蔣歆瑤還是不願意喝,嘟著嘴道,“福媽,我又沒什麼病,為什麼要喝中藥呀。他就是看我日子過得太愜意,非得給我找點苦受。”
周靖暉坐在她身邊,聽著無奈極了。
可他還能說什麼呢,隻能哄她,“乖,喝了對身體好,過去那一年你吃了不少苦,現在開始,把身子調理好,以後不準再那麼辛苦了。”
蔣歆瑤輕輕抿了一口,這一口下去全噴出來了,她把藥重重的放在桌上,悶哼道,“周靖暉,要喝你自己喝吧,我才不喝。既然知道我吃了不少苦,現在還讓我喝這麼苦的東西,你這是存得什麼心呀。”
周靖暉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細語道,“寶貝,別鬧了,讓大夥兒看笑話,我也是為了你好。這藥再苦,有你腿疼的時候痛?”
連叮叮都看不下去了,鄙視的說道,“媽媽羞羞臉,叮叮都不怕吃藥,媽媽這麼大的人還怕苦。”
“可不是,連叮叮都不如。”蔣安強附和道。
蔣歆瑤端起碗,一飲而盡,那個苦,也隻有喝過的人才能體會吧。
周靖暉看著這丫頭皺起的眉頭,捧著她的臉在她紅唇上狠狠的親了一口。“乖,待會兒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蔣歆瑤努了努嘴,推開他,罵道,“你還真當我是小孩子了。”
周靖暉笑著揉她的頭發,“在我心裏,你就是個別扭愛耍脾氣的小孩子。”
蔣安強看著兩人如此溫馨的一幕,心裏別提有多開心。如果老爺子泉下有知,看到他的囡囡如今這麼的幸福,該笑彎了嘴吧。
——
蔣歆瑤像往常那樣被周靖暉帶去了公司,這一次她沒有給他翻譯資料,也沒有抱著他的電腦看電視,畢竟也是有分寸的人,不會每次都被姚思思抓了把柄,讓她有話可說。
她抱著一大堆文學書籍坐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其實這些書在大學的時候早看過了,現在再看一遍發現有了不同的感受。
以前她很能理解有些人因為愛情,因為逝去的愛人,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時候隻覺得唯美遺憾,自己甚至還效仿過,現在再來看那些美麗的文字,她隻覺得不應該。
人生在世,有太多值得留戀的東西。逝去的愛情,也有可能重新來過。生命止住了,什麼都沒有了。
看書看得正起勁,有人敲門。周靖暉埋在一大堆文件中,漫不經心說了一句,“寶貝,幫我去開一下門。”
蔣歆瑤還沉浸在故事中,放下手中的書籍,走去看門。門口站著得正是姚思思,她手中捧著一大堆的文件,麵色清冷。
姚思思徑直走到周靖暉麵前,把一大堆文件放在他桌上,冷冷的說道,“周董,這是今天需要您簽字的文件。”
周靖暉‘恩’了一聲,頭也沒抬一下。
“周董,還有一件事,我想提個意見。”
“你說。”周靖暉仍是沒有抬頭。
“你每天把你老婆帶到公司,這事兒已經傳遍整個公司,很多員工都在私底下議論,說的難聽些的,說你不務正業,說你老婆紅顏禍水,我希望你能夠稍微注意些,不要影響了你在員工心目中的形象。”
周靖暉放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她,冷冷的問,“這些話都是誰說的?”
“大家都這麼說。”
“是嗎?”周靖暉挑眉,“那我交給你一個任務,查出那個散布謠言的人,把他給開除了,我們公司需要的是正經做事的,而不是八卦混日子的人。”
姚思思沒想到他會反將她一軍,隻得淡淡的回道,“是,我會查出那個人,把他給開除了。”
“還有事嗎?”周靖暉見姚思思還沒走,皺著眉問道。
姚思思想了想,認真的說道,“周董,我是你的助理,每天有那麼多的文件需要你簽字處理,所以難免會經常進出你的辦公室。既然你說了,隻要我不敲門進來,就扣我獎金,我以後就再也不敢不敲門了,您沒有必要把門鎖上,防賊一樣的防著我。”
周靖暉嘴角勾了勾,淡笑著道,“姚特助,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防你,是這樣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有時候會……唔,就是那個……你懂得,親熱一下,被你看到了就不好了,所以才鎖上了門。”
蔣歆瑤在旁邊聽了真有種想殺人的衝動,這家夥還真把她說成紅顏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