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柳菲的許可後,藍雨雷遞給我一支香煙,四處走了走,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沒多大會兒功夫,柳菲從廚房出來,端著幾個洗好的蘋果,笑著說到:“來吃兩個蘋果,吃完了趕緊回去軍訓,否則你們的教官肯定不會饒了你們的。”
柳菲依舊是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要是遇到其他的輔導員,隻怕會很嚴厲的讓我們立馬回到操場吧,這讓我和藍雨雷都感激,想要知道柳菲為何會皺著眉頭。
“菲姐,你為啥擰巴著眉頭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藍雨雷直接叫上了“菲姐”,一副要和柳菲打成一片的樣子。
柳菲見藍雨雷這麼熱心,笑了笑道:“沒什麼,一點兒私事兒罷了,你們不用擔心。”
“哎呀,我們是你的學生,你是我們的老師,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說說的,沒準我們能幫到你也說不一定。”藍雨雷接著說道。
柳菲知道再不說點兒什麼,也有些不合適,歎了一口氣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兒,最近我哥哥好像出了問題,我正為他的事情發愁呢,不過現在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你們不要太擔心。”
見柳菲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往對門看,我猜對麵住著的可能就是她的哥哥。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我笑著問道:“難道菲姐你的哥哥就住在對麵嘛,不知道是親哥哥,還是叔伯的哥哥(也就是堂哥,表哥)。”
“是我的親哥哥,他也是這個學校裏麵的老師,不過比我早來了幾年,算是在這裏站穩了腳跟吧,我嫂子也是這個學校裏麵的老師。”柳菲點點頭道。
“那不知道你哥哥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要是方便的話給我們說說吧,像魚雷說的,沒準我們還真的能幫到你呢。”既然是柳菲的親哥哥,那我怎麼著也得過問一下才行。
柳菲笑著搖搖頭道:“估計你們是幫不了忙了,這件事兒就連我都無能為力,更何況是你們呢?”柳菲又歎了一口氣,臉上的愁容又浮現出來。
她這樣說很正常,畢竟在她眼裏,我和藍雨雷隻是兩個普通的大學生罷了,又怎麼可能會幫到她呢?
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我漫不經心的說到:“剛才從樓道過的時候,我聞著空氣裏好像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有人在這裏附近做過什麼法事一般,想不到都這個年代了,還有人信這樣的邪。”
此話一出,柳菲的身體明顯一震,眸子裏閃過一道驚訝的神色。
“對的,應該就是菲姐的哥哥家裏吧,我瞅見他家陽台上掛著一個送財童子!”藍雨雷補充了一句,饒有興趣的盯著柳菲。
現在柳菲再也坐不住了,別人看到陽台上有紙人這並不奇怪,隻要是眼睛沒瞎就能看到,但是要知道其中一個紙人是送財童子的話,那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是負責操辦法事的那個先生說出去的,這點可能性不大。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這些東西有所了解。
柳菲撩了撩額頭那撮劉海,道:“難道你們對這方麵有所了解嘛?”
藍雨雷撓撓腦袋,指著我說道:“我倒不是很精通,不過月亮對這些事比較清楚,菲姐你可以谘詢一下他。”
聞言,柳菲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
點點頭,我笑著說到:“沒錯,對這些事情我了解一些,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講講,也許我還真的能幫上忙呢。”
頓了一下,柳菲緩緩開口說道:“這件事還要從一個星期前說起。”
“我哥哥叫柳剛,那天晚上回家後就蒙頭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叫不醒,我嫂子將我叫了過去。”
“後來我們撥打了120,叫來救護車給帶到了醫院,檢查後說他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我們知道他明顯比前一天要消瘦了許多,眼窩都凹陷了下去。”
“既然醫院檢查了說沒有問題,那隻能買了一些安神的藥將他帶回了家,並且去學校請了假,結果第二天的時候就開始胡言亂語,神誌不清。”
“我和我嫂子都被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隔壁一個老師知道了這件事兒後,說可能是染上了什麼髒東西,建議我們找個懂行的先生過來看看。”
“於是就找來了吳先生,吳先生有五六十歲,一雙眼睛特別有神,看完後說我哥哥兩年前的財運開始受到了損害,這次因為打牌輸掉了錢,所以爆發出來,需要做儀式才能挽救回來。”
“本來我剛開始我都不相信那個先生說的話,畢竟事情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邪門的事情呢,不過後來我就信了,從小時候開始到兩年前,我哥哥平時玩牌雖然有輸有贏,但贏的時候居多,但是兩年前開始基本上都是輸。”
“而且當吳先生做了一場法事之後,我哥清醒了過來,這更是讓我們堅信不疑,吳先生說了,如果不處理好這件事兒的話,我哥哥生命雖然沒有危險,但是一輩子的財運都會受到損傷,不止是打牌不能贏錢,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將和財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