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還比較早,在我和藍雨雷自然不會再傻乎乎的跑回去軍訓,來到學校那家台球館的時候,我兩笑著走了進去,哪知道還一盤都沒有打完,柳菲就打來了電話,她隻說了一句話:“快點去車站等我,我祖祖恐怕是不行了,必須得馬上回去。”
放下電話,我和藍雨雷急匆匆的趕到了汽車站,沒多大會兒功夫,柳菲幾人坐著出租車過來,現在柳剛雖然還擰巴著眉頭,但精神狀態好了一些。
“趙......趙越亮?”柳剛遞過來一支香煙,接著說道:“這次的事情可就要麻煩你了。”
肯定是柳菲告訴了他,我會負責主持這次他祖祖的喪事吧。
“不客氣柳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幫忙的。”笑著答應一句,接過來香煙點上。
柳菲的速度很快,買了最近的車票,我們上了大巴車,據說從這裏到他們老家的縣城需要四個小時,之後再坐一個小時的縣城巴士就能到達他家。
估計是這幾天柳菲和柳菲的嫂子比較勞累,大巴車剛離開車站沒多久,她們兩就靠在座位上睡了過去。
我,藍雨雷還有柳剛坐在最後一排,閑著沒事兒就聊了起來。
原來柳剛從小的時候就喜歡玩兒牌,不管是紙牌還是麻將他都喜歡,當然隻是興趣而已,他並不是一個賭徒,最近和幾個朋友玩牌的時候,他才發覺了不對勁。
不管是玩什麼,隻要坐上位置就會輸,完全是那種有多倒黴就多倒黴的存在,本來柳剛隻是想找個大師給測測運氣,沒想到就和吳先生有了交集,這吳先生也確實有點技術,當即就說柳剛是財運破了,得做儀式才能挽救過來。
對於業餘時間喜歡玩玩兒牌的柳剛來說,要是真的就這麼倒黴下去,那肯定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他答應了吳先生,也就有了現在的事情。
都是混口飯吃,既然吳先生已經承諾不再行騙,那我也沒必要把吳先生想要多從柳剛身上賺些錢的事情給說出來。
柳剛說完自己的事情後,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真的會操辦喪事嘛,看上去你也才二十出頭啊!”
“還有幾個月才滿二十呢。”笑著答應一句,我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吧,我獨自操辦過的喪事已經不少於十次,保證能給你辦的妥妥的。”
聽了我的話,柳剛一副很驚奇的樣子。
“實不相瞞,在來上大學之前,我一直都是一個茅山道士,就靠幫人辦事兒來維持生活,之所以來上大學,主要還是為了體驗一下是什麼感覺,否則將來沒準會後悔的。”
“對的,大學雖然隻有短暫的幾年,但有機會上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對於人的一生來說,大學的幾年都是非常寶貴的時間,那是從乖寶寶到進入社會的重要過渡期,對整個人生來說,都具有很重要的意義。”
“雨雷同學呢?你也是從事這一行的嘛?”柳剛轉頭問了藍雨雷一句。
藍雨雷眼珠一轉,笑著回答道:“不是的柳哥,我是月亮的好朋友,這次一起來主要就是當他的幫手,畢竟一場喪事還是要辦幾天的,有個幫手的話,更能辦理的好一點。”
“總之這次就拜托你們兩個了。”笑了笑,柳剛接著說道:“我祖祖是自然老死的,說起來還是喪事中的喜事,雖然我們都很希望他能多活幾年,但這也是無能為力的事情。”
柳菲肯定和她家裏人說過我的情況,別的不說,光是我的年齡和一個大學生的身份,多少還是有些不合適的,他們家人能這麼痛快的答應讓我來主持這次的喪事,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
想到這裏,我開玩笑般問道:“柳哥啊,其實我還是有些擔憂的,畢竟我看上去年齡也不大,你的家人就這麼安心的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就不怕出現什麼意外麼。”
“嗨,瞧你這話說的,我妹妹從小在家裏就有話語權,既然她都說你行,那你自然就行,她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頓了一下,柳剛接著說道:“不瞞你說,其實我們當地也有個陰陽先生的,前麵的時候也打算找他幫忙,可是他突然染了疾病,下不了床,家裏人也正在著急呢,既然你懂這方麵的事情,那請你自然是最合適的咯。”
“這難道是天意。”心裏嘀咕一句,我笑了笑,沒再說話。
漸漸的,柳剛和藍雨雷也慢慢睡了過去,隻有我精神比較好,就那麼盯著窗外不停閃過的事物。
當大巴車停在縣城車站的時候,窗外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整個小縣城都籠罩在一片煙雨中,儼然一副典型的江南小鎮美景,說不出的恬靜。
不過這還沒有到柳菲的家,又坐了一輛鄉間巴士,在傍晚的時候,來到了柳菲的家。
準確的說這是山腳的一個村子,整個村子坐落在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