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棺材擺放在了屍體旁邊後,我讓人撬開了棺材蓋子,留了一條縫隙,一來能讓封閉的棺材裏麵的濁氣散盡,而來現在也必須往棺材裏麵放一些東西,防止某些細小頑固的蟲子之類的東西生活在裏麵。
這些都是為了保證屍體裝進去之後不會受到侵害,否則很容易招來禍害,就算不至於讓活著的人送命,那經常遇到些倒黴的事情也是不好的。
“抬過棺材的哥哥叔叔們,謝謝你們了,現在過來洗把手吧。”笑著說了一句,我將提前準備好的水盆遞了過去,水盆裏麵有半盆清水,在水裏麵加了一些烏黑的泥巴,寓意是去汙。
他們幾個洗了手,有說有笑的去了外麵的院子,看樣子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玩牌了。
“今天晚上守夜的人定下來了沒有啊。”遞給柳菲的父親一支香煙,我問了一句。
“定下來了,今天晚上我和我兒子守夜,明天換人。”接過香煙答應一句,柳菲的父親問道:“對了小師傅,是一天後封棺,還是兩天後封棺啊。”
“兩天吧,明天白天的時候準備兩個電扇和兩個火爐,如果天氣熱的話,就開電扇,天氣冷就燒爐子,一定不要讓屍體產生異味,最好是去小賣部弄些冰塊準備著,防止天氣太熱電扇不管用。”
“好的,天一亮我就去準備這些東西。”柳菲的母親答應一句,眯了眯眼睛打了個瞌睡。
“阿姨你困了吧,要不然你去休息一會兒,天亮的時候還要很多事情要忙呢。”
“沒關係的,我還能挺得住。”柳菲的母親搖搖腦袋,強打著精神說了一句。
“還是不要堅持了,接下來也沒有事情需要你做,還是養足了精神應對明天吧。”我笑著說了一句,招招手對門外的柳菲說到:“菲姐,快點兒讓阿姨去休息一下,明天的事情還很多呢。”
聞言柳菲趕緊將她母親給帶走。
現在藍雨雷也回來了,柳剛跟著他一起進來。
門外的桌子上已經準備了一些火盆,祭品等一些東西。
將這些東西全部拿進來,點了油燈蠟燭,燒了香之後,我搖搖有些昏沉的腦袋,道:“那今天晚上就這樣了,我先去睡一會兒。”
“好的小師傅,你讓菲菲帶路吧,她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這兒交給我們父子兩就行。”柳菲的父親點點頭,往火盆裏添了一些紙錢。
我和藍雨雷一起出了屋子,現在前院和後院已經擺滿了桌子,就連大門口外麵的空地上也搭了簡易棚子,兩盞瓦數高的白熾燈在夜裏顯得無比明亮。
見我徑直往大門口走去,藍雨雷打了個瞌睡,揉揉腦袋道:“月亮啊,不是說好了去找地方睡覺嘛,你出來幹啥呢。”
“你小子是豬啊,就知道睡覺,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搖搖頭,我徑直來到了大門口位置。
大門口那裏,兩個老頭兒正守在那裏,一個人挎著一個包,一個人手裏拿著紙和筆。
從死人那一刻開始,送禮也就開始,這兩個人則是負責收錢和記賬的。
看到這兩個人之後,藍雨雷這才恍然大悟,一拍腦袋道:“瞧我這記性,差點兒忘了要隨禮呢,還是你想的周到。”
一人交了一千塊之後,我們才去找了柳菲,住的地方雖然不是很大,但非常的幹淨,也許是今天坐了半天的客車,現在又忙了半宿,我和藍雨雷都比較疲乏,倒下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今天我又夢到了不曾見過的父親和母親,依舊是那個場景,我竭力的想要看看他們的模樣,卻怎麼也無法看到。
早上我是在一片鞭炮爆炸聲音中醒來的,歪著腦袋看了一眼,旁邊的藍雨雷已經沒了身影,也不知道是啥時候離開的。
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淚珠,我把枕頭翻了一麵,將那一小塊濕潤的痕跡給蓋住,這才來到了院子裏麵。
放鞭炮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一身西裝革履,成功人士打扮,旁邊跟著一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女孩子,估計隻有二十五六歲左右。
他們的鞭炮是在堂屋門口放的,而且響數(一串鞭炮上麵鞭炮的個數)比較多,所以響的時間比較長。
正想製止一下這個男子呢,突然我眼睛眯了起來,這個男子看上去臉色有些煞白,而且印堂有些發黑,不是得了重病,就是沾染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還沒等我從吃驚中回過神來,身體裏麵許久沒有動靜的滑滑突然活躍起來,一陣輕微的疼痛感從肚子裏麵傳來。
現在我可無暇顧及這輕微的疼痛感覺,一個念頭猛的出現在了腦海之中,和滑滑那種很微妙的聯係感覺出現。
“這個人多半是中了蠱吧!”這是我的第一反應,也隻有在遇到其他蠱蟲的時候,滑滑才會這麼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