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倒是合適的,俗話說夜路走多了早晚會遇到鬼,做人確實給有點兒良心才對。”點點頭,我看了看時間,笑著說到:“那行,今天就先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等我處理還這裏的事情之後就去你師父的墓看看吧,希望能幫到你。”
“那真的是謝謝你了。”曹木匠拱手說了句謝謝,舔舔嘴角,眼神落在還沒喝完的那瓶酒上麵,看得出來他對那瓶還是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你把剩下的酒帶回去喝吧,就當是謝謝你給我講了兩個故事。”
“這怎麼好意思呢?你請我喝酒就算了,我怎麼還能帶走呢,不行不行。”曹木匠搖搖頭道。
“不用客氣嘛,留著也沒多大的用。”
在我的再三勸說下,曹木匠還是將剩下的大半瓶酒給帶走,臨走的時候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給我說:“這些事兒你知道就行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管了,特別是水鬼的事情。”
曹木匠走後,我又坐了下來,點上一支煙揣摩他最後說的那句話,直覺告訴我水鬼的那件事情可能另有隱情,我知道沒事管閑事是吃多了撐的,但心裏又特別的好奇,打算到時候去了解一下,別的暫且不說,至少得知道那裏到底是不是有水鬼。
如果有的話,也許能嚐試著從水鬼身上拿對我有用的東西。
打定主意後,我去外麵找來了正在打牌的藍雨雷。
“怎麼了啊,我手氣正好呢,你偏要把我拉過來。”一進門藍雨雷就一臉的抱怨。
“問你個事情啊。”
“說吧。”
“能預知死亡的人,你以前有聽說過,或者了解過沒有?”
“你是說算命先生?”藍雨雷眉毛一挑,也來了興趣。
“當然不是算命先生了,你聽說過叫魂鴉沒有,某些地方要是有人即將要死去的話,這種烏鴉就會徹夜叫喚個不停,差不多和這烏鴉叫魂的原理是一樣的。”
聽了我的話,藍雨雷回想了一下,點點頭道:“我早些年倒是聽我師父提過一下,他說某些地方有些特殊的路,叫做陰陽路或者是鬼路,某個地方一旦有人即將要死去的話,魂魄就會先從固定的路線行走,如果是處於鬼路那裏的話,活人是有可能知道動靜,從而預知到有人即將死去的!”
“沒錯。”點點頭,我指著外麵說到:“隔壁村一個破廟那裏估計就是一條鬼路,剛好那裏以前住了個瘋女人,所以她能預知到即將有人要死去,等這裏的事情忙完了以後一起過去看看吧,沒準能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也說不一定。”
“你說去就去唄,反正我聽你的,那沒事兒我先去打牌了哦,別人還等著我呢。”嘟噥一句,藍雨雷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本來我是沒有多餘的時間管這樣的事情的,但總覺得那個女人像極了從苗疆那邊跑過來的蠱婆,如果推測沒有錯誤的話,她應該是在寺廟那裏發現了特別的蠱蟲,可惜運氣不好,被鬼路給困住。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還必須得去看看,也許能有意外的收獲也說不一定,當然現在一切都是猜測,隻有等親自去看了以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現在已經快到午夜,多數村名已經回了家,但外麵還是有許多桌打牌的人,聲音還是有些喧鬧,一邊想著事情,一邊我走到靈堂那裏,柳菲正跪在火盆前往裏麵添紙,周圍也圍了幾個長者,其中有兩個中年女人眼圈紅紅的,一看就沒少哭。
見我過來,柳菲笑了笑道:“你來了啊,如果沒事兒的話就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忙一天呢。”
“不要緊的,倒是你要注意休息,這兩天都消瘦了很多了。”給死者上了一炷香,我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和他們聊了些家常,半夜實在是困得不行了,才去睡了一會兒。
第二天差不多重複了第一天的事情,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又來了一些新麵孔,有些是才剛趕到的柳家親戚,有些是十裏八鄉的鄰居。
一般農村不管是辦白事兒(喪事)還是紅事兒(喜事),隻要不是有過節,一般都會去趕禮的,特別是像柳家這樣的大戶,那基本上知道了消息都要抽空來一趟的。
快到傍晚開晚飯的時候,我讓柳菲和他的父親把所有柳家的大大小小直係親屬都叫到了一個屋子裏,七、八十個個人還是比較壯觀的,這還刨除了一些女丁那邊的人,隻要了男丁和男丁的後代。
“明天早上天一亮,大概七點鍾的時候,你們都要在靈堂麵前集合,需要的東西可要提前準備好,知道了沒?”大聲說了一句,我將冥文翻開。
“聽到了聽到了。”人群傳來一陣稀稀落落的聲音,聽起來一點兒都不整齊。
“你們怎麼像沒吃飯一樣啊,大聲點,聽到了沒有,要是得罪了老爺子的話,小心吃虧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