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來到學校後我直接去了柳菲的辦公室。
這裏還有其他的幾個老師,本來想叫聲姐姐的,還是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叫了聲:“柳老師。”接著依次給其餘的老師打了招呼。
柳菲放下手裏的奶茶杯子,笑著說道:“怎麼啦,是不是想要去軍訓了,還有幾天就要結束了。”
搖搖頭,我揉揉鼻子道:“是這樣的,我遇到了一點兒事,得請幾天的假,希望你能簽個請假條。”
柳菲愣了一下,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將請假條給批了下來,大概猜到我要去做的事情和我的“專業”有關,關切的說了句:“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點點頭,來到校門口那裏,這會兒操場上正在進行軍訓,我點上一支煙,斜躺在那裏,很快杜柔就背著一個米藍色的雙肩包出來,手裏還拽著一張字體,估計是剛剛拿到手的請假條。
這會兒太陽才剛剛升起來沒多久,和煦的陽光照在臉上暖洋洋的,這應該讓人心情愉快才對,可現在杜柔的臉上有的隻是憔悴和陰鬱,淡淡的黑眼圈表示她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吃點兒東西再走吧。”笑著說了一句,我帶頭往旁邊的早餐店走去,杜柔跟在我的身後,在我準備點東西的時候,才小聲說道:“你自己吃點兒吧,我有些暈車,吃了東西的話會更不舒服的!”
還沒等我說話呢,杜柔接著說道:“我這暈車的症狀從小就有,用了暈車貼什麼的東西也不管用,所以現在我坐長途車之前都不吃東西的。”
暈車,暈船,暈飛機等這些症狀都被稱為暈動病,主要是在乘坐這些東西的時候產生的顛簸,搖擺,或者是旋轉等一些形式的加速運動刺激了耳朵旁邊的前庭神經而引發的,由於個人的忍耐強度不同,所以有些人會有這樣的症狀,而有些人不會。
恰好這個病在花婆婆留下的書中有過記載,隻要用兩隻小蠱蟲進去控製一下就行,當然,我了解的茅山術裏麵也有止暈的方法,不過操作起來稍微有點兒麻煩,在長途車上的話容易引來別人的議論。
想著隻要兩隻簡單的小螞蟻就能完成,我招招手,讓杜柔坐在一邊,笑著說道:“有我在,暈車這樣的小事情很容易解決的,你相信我的話就吃點兒東西吧。”
杜柔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動起手來,很快就消滅了一部分早餐,也不知道是她現在心裏有了希望,還是這幾天沒好好吃過東西,雖然隻是簡單的早餐,但她還是吃的津津有味,一副胃口大開的樣子。
“馮大柱啊馮大柱,這次為了你女朋友的閨蜜,我又要忙活了,你小子以後可得補償我。”嘀咕一句,將剩下的半截油條塞進嘴巴,結賬後去了車站。
上車後我和杜柔自然而然的聊了起來,得知她家在sc的一個村莊裏麵,是地道的農村人,也就到了她這一代,才有了這個大學生,家裏人對她寄予了厚望,希望她能過上更好的日子,徹底的擺脫農民這個身份。
在農村普遍的重男輕女的情況下,難得她家的大人比較開明,作為一個獨苗苗,她從小都沒有受到過什麼偏見,童年到現在過的都還不錯。
這樣的經曆固然不錯,但凡事都有兩麵性,正是由於從小到大沒有受到過什麼太大的搓著,這次感情出現了問題,才讓她慌了神,做了錯誤的選擇。
杜柔現在可算是打開了心扉,臉上也頻繁的露出開心的笑容,她也問了我童年的生活和家庭狀況,我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就帶過,並不想聊的太多。
“對了,你通知了你的男朋友沒?這次的事情他得參與才好解決,否則根本沒用啊。”
麵對這個問題,杜柔抿著嘴搖搖頭道:“我沒聯係上他,回去了之後再想辦法通知他吧,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能幫助我的!”
這丫頭盲目的相信別人,本來想指責一下她,可是看到她一副堅信的樣子,我還是改口道:“行吧,先回去看看情況再說!”
這會兒客車已經轉了兩個圈,來到了收費站,馬上就要駛上高速。
我們坐在最後一排,倒也不用藏著掖著的擔心被人看到,招招手,我小聲說道:“等會兒我會放兩隻螞蟻到你的耳朵裏麵,這樣你就不會暈車了。”
看得出來杜柔是真的很信任我,輕輕點點頭,她將腦袋往我麵前伸了一下。
念了幾句她聽不懂的咒語,我將左手抬了起來,手掌翻開的時候,掌心裏麵已經有了兩隻小小的黑色螞蟻,輕輕的將手掌放在杜柔的肩膀上,那兩隻小螞蟻在我的驅使下慢慢的爬上了她的香肩,不一會兒分別進了兩隻耳朵。
杜柔擺擺頭,使勁咽了一口唾沫,突然變得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