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路上杜鵑認真問了一句,一臉好奇的盯著我。
“看什麼啊?”一時間我沒明白她問的什麼。
杜鵑停住腳步,眯著眼睛道:“司機大叔說的啊,惡人被雷劈,這是自然現象,還是確實有什麼東西在冥冥之中左右,剛才你也不說話,現在沒人可以給我說說了吧。”
笑了笑,我隻值杜鵑脖子上的那個吉祥物道:“這些東西可信可不信,要說沒有,卻好像有,要說有的話,一般人好像又遇不到。”
頓了頓,我認真道:“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其實不管是什麼東西,再險惡也沒有人心險惡。”
回到杜鵑家的時候,杜淳正在處理草藥,見我們回來先是一喜,接著滿臉擔憂道:“怎麼了?為什麼弄成這樣一副樣子啊。”
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確實和個乞丐差不多,全身上下都是泥漿,褲管還破了幾個口子。
杜鵑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肩膀上的衣服破了個洞,頭發亂糟糟的,上麵還帶著一些雜草和泥漿。
洗完澡出來,杜鵑找來他弟弟的一套衣褲,自己端著我的髒衣服去洗。
本想說些什麼的,但我還是沒有說出口,反正都快要離開這裏了,沒必要再計較一些,讓她徒增傷悲。
快要開飯的時候,杜柔蹦蹦跳跳跑了過來,拉著杜鵑問這樣問那樣,讓這裏有些沉悶的氣氛歡快了不少。
“喝點兒不?”杜淳遞過來一支煙,笑著問道。
點點頭,我答應道:“喝點兒吧。”
坐在飯桌上,那自然會討論事情,杜淳和杜柔兩個人問問題,我和杜鵑回答他們。
知道這個事情瞞不住,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把事情講了一遍。
當杜淳聽說是我強迫鎮長連夜將村民轉移,才讓鎮子上的村民幸免於難的時候,他的眼角慢慢濕潤,顫抖著雙手,一臉驚喜道:“好樣的好樣的,這樣的事情可是功德無量啊,比我給別人看病要高尚的多了。”
“你別這麼說,同樣都是在救人,你那是實打實的功夫,而我隻不過是僥幸罷了,說實在的,我很慶幸救了那隻受傷的小狐狸,後來才得到大狐狸的報信,否則不但村民們會遭殃,隻怕我和杜鵑也會難逃厄運!”
“這就是善有善報,對了,你手上的傷好的如何了?”
“本來都快好了,夜晚趕路的時候傷口裂了一些。”
皺著眉頭放下筷子,杜淳招招手道:“來屋裏,我給你處理一下,不然會很麻煩的。”
包紮傷口的時候,杜淳問了一些特別的問題,這讓我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的問題不是那麼直接,總是在暗示我是否有女朋友,他的女兒如何,完全是一副老丈人審問女婿的架勢。
當我說自己已經有女朋友的時候,杜淳眼裏閃過一道失落。
笑了笑,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像你這樣優秀的人,自然會得到別人的欣賞,我其實很想把女兒嫁給你,既然你已經有了對象,那隻能說我沒有那個福氣。”
“杜鵑是個好女孩兒,心地善良,將來肯定會找到自己幸福的。”
......
“月亮月亮。”杜柔在門外叫了兩聲,聲音裏充滿驚喜。
“怎麼了?”
“星星在外麵的馬路上呢,要不然現在去看看?把事情給說清楚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杜柔緊握著雙手,臉上滿是期待。
“走吧。”
來到馬路上的時候,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正蹲在一顆樹下,手裏把玩著一根樹枝,看上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星星。”杜柔打個招呼,笑著小跑過去。
“柔......杜柔,你們來了啊。”眼裏閃過一道擔憂,李雲星站起身來。
走到近處看了看,眉清目秀的一個男孩兒,身子有點兒單薄,但比較高,確實是惹女孩兒喜歡的那種。
簡單介紹了一下,也算是相互認識了。
我開門見山道:“那個女的叫什麼馮什麼華的,現在人在哪裏?”
“她在縣城裏邊,我借口說去親戚家拿東西,才跑出來的。”撓撓腦袋,李雲星眼裏閃過一絲無奈。
自從開始和馮麗華交往之後,他整天都過的不開心,但表麵上還要裝作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都怕到這個地步了?”笑著遞過去一支煙。
李雲星擺擺手道:“現在沒抽煙,已經戒了一兩個月了。”
說完,他看了杜柔一眼,很快又將腦袋偏到了一邊,笑著說道:“你讓我回來,是真的有辦法解決,還是隻是為了再和我見上一麵?”
“當然是真的有辦法解決了,現在的問題就是你家裏深信不疑,隻有和馮麗華談戀愛,才能化險為夷對吧?”杜柔鼓起勇氣,抓住了李雲星的雙手。
掙了兩下沒有掙脫,李雲星任由她抓著手,歎了口氣道:“嗯,你知道我從下到大都不能違反父母的意願,我真的不想讓他們傷心難過,雖然自己會難受,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