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鶴隨著風離開後,我開始尋找這裏最中央的位置,現在沒有朝哪個方向走的頭緒,那讓羅盤來決定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拿出一塊小巧,上麵一些漆已經剝落的羅盤,上麵那條小磁針慢慢轉動,時而左擺,時而右擺。
“這指南針有啥用啊,現在我們又不是迷路。”藍雨雷笑著打趣道。
“屁的指南針,這是七星羅盤,你不懂別瞎說,它雖然也是用來測方位,但和指南針的差別可大著呢,以後有機會慢慢講給你聽!”
就在我測量最佳前進方位的時候,丟在旁邊的一張黃符突然莫名其妙的燃燒起來。
藍雨雷身子一震,道:“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你丫的能不能不要大驚小怪啊,這是對接信號標誌,這黃符燃燒起來,說明冰兒已經收到了紙鶴傳達的消息。”
“好吧,我還以為有啥東西過來了呢,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見小磁條指著西北方,我收起羅盤,揉揉鼻子道:“走吧,先去這邊查探一下。”
看著前方懸崖底部隻有一個五六十厘米左右的縫隙,藍雨雷抱怨道:“你這啥破羅盤啊,指路也不指在那些高大的洞穴那裏,反而是這樣一條縫隙,難道要爬進去不成?”
“有本事你來找路,不然就不要廢話。”
一句話立馬讓藍雨雷閉嘴,指路定位這樣的技術活,他可沒那個本事。
打開強光手電,我們兩準備從這縫隙鑽進去。
剛剛趴在地上,一股微風便吹了過來,風裏帶著絲絲黴味兒,還有......還有一絲似有若無的煙味兒。
“有人。”我和藍雨雷異口同聲道。
這煙味兒不是香煙的味道,而是火堆的產生的那種煙味,這說明在這地底下,有人生過火堆。
但由於地底下的地下河產生的和風都在洞穴裏麵運動,不太容易散發出去,所以就算我們在這裏聞到了空氣中的煙味兒,也不能說明生火的地方就在這附近,也許離了很遠也說不一定。
進去後,麵前是一條河流,周圍大小石頭都有,每隔一段距離,光線就明亮一些,那是因為那裏有洞穴或者縫隙,外麵的光亮能夠透進來。
“朝哪邊走?”
“當然是先沿著河流往下走,一般在河的下方能找到的消息都比在上方找到的消息要有用的多,另外我們沿著河流走的話,也不太容易迷路。”
就這樣我們沿著這條地下河流開始往下方走去,走了十分鍾左右,周圍已經沒有一點兒光亮,這說明這條地下河流並不是圍繞著懸崖底部在流動,我們離降落的地方越來越遠。
期間有的地方很寬闊,有的地方又很窄,有的地方河水緩慢形成深不見底的深潭,有的地方河水水流比較湍急,發出響亮聲音,有的地方也有通往其他地方的洞穴,當然了,也有流向其他地方的地下河和其他地方流到這條河的地下河,總之地形非常複雜。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本以為我們剛開始追尋的那條地下河流就是主幹河流,現在才發現麵前的這條底下河流更大更加寬闊,這裏也有好幾個洞穴,好幾條岔路。
幾隻蝙蝠飛過,傳到耳朵裏的河流聲音聽起來更加攝人心魄,一時間好像隻能感受到河水的聲音一般,加上從其他洞穴裏吹來的冷風,周圍溫度徒然降低不少。
朝前走了幾步後,我腳下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趕緊拿手電一照,地上是一堆灰燼,還有絲絲餘溫,旁邊散落著幾個煙頭,還有一個小小的玻璃酒瓶。
有人在這裏停留過,而且就在不久以前,最開始我們聞到的煙味很可能就是從這裏傳過去的。
這個位置還不錯,兩塊大石頭正好擋住了大部分地下洞穴裏盛行的冷風,而且前麵走的人還留下了一個用幾塊石頭壘起來的簡易爐子。
找來些柴火,我們兩烤了熟肉,就著白酒吃喝起來。
在這樣的地方不吃些熱的東西也不行。
吃飽喝足後,藍雨雷看看手表,現在已經是正午,從我們進坑時候算起,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
“這個鬼地方邪門兒的很,外麵明明是大太陽,這裏卻冷颼颼,而且視線也非常不好。”抱怨一句,藍雨雷接著說道:“接下來該往哪裏走,快看看羅盤!”
“不用看了,現在往哪裏走都沒有用,這地下洞穴看樣子是四處連通的,具體毒王白蜈蚣有沒有,有的話到底在哪裏,一時半夥我們也不會知道答案,這麼亂竄的話不但容易碰到前麵那些人,而且也浪費體力,還是回去安全的地點等待吧。”
“行,聽你的。”
隨手掏出一張黃符貼在旁邊石頭上,我們兩沿著來時的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