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段傑和崔枝枝同時朝我投來那種眼神,我隻能點頭答應下來,畢竟現在都要聽杜大娘的安排才行。
如果我現在拒絕的話,隻怕段傑和崔枝枝還會怪我,但是我又擔心離開的話,他們兩個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
難道杜大娘知道我身懷特殊本事,想要把我支開不成?
沒道理啊,這幾天我可是低調的很,甚至都沒和羅芸說過幾句話,他們不可能了解我的底細,除非段傑說漏了嘴。
要知道是不是真的,隻需要求證一下就行。
出來大門,我直奔山上而去,心裏掛念著段傑和崔枝枝的安全,我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十來分鍾就找到了那個墳頭。
這是一座荒墳,墳墓周圍雜草叢生,墳頭上那個壇子也不像剛剛擺上去的,看來確實這個東西能影響到段傑身上的苦情降頭,對這些也不是很清楚,隻能按照杜大娘的吩咐去做。
撿起一塊石頭,將壇子砸爛,頓時一些灰色粘稠的東西流了出來,並且散發出一股股惡心的臭味。
胃裏一陣翻騰,差點兒將早上吃的東西給吐出來。
在那些惡臭的液體中有一張殘缺的照片,遺憾的是正麵朝下,也看不到照片上是什麼東西。
我這個人吧,有些時候好奇心還是很重的,特別是現在還關係到我認識的人,強忍著那惡心氣味,撿起樹枝將照片給翻轉過來。
照片上的人是段傑,照片背景也在海邊,不用說,被裁剪的肯定是羅芸,這是另外一張他們兩個在海邊玩樂時候的合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加快速度,先前杜大娘在八仙桌前忙碌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古怪的東西。
八仙桌上有很多細密的小孔,全部都是被大頭針給紮的,其中有些圓孔要大一些,估計是鐵釘造成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降頭,才能用到比大頭針還要厲害的鐵釘。
讓我奇怪的是整個桌子上就段傑的一張照片,也不知道是現在杜大娘就對段傑一個人施了降頭術,還是其他的目標被她提前給收了起來,不想讓我們看到。
再說說我先前發現的一個古怪的地方,那就是杜大娘的打扮。
其他地方都很正常,但是她腳上穿著的那雙黑布鞋讓我感到有些不對勁,倒不是說她的那雙布鞋有什麼特別,而是粘在布鞋上的一些泥土,那些泥土看起來像是兩天前染上的。
別問我為什麼這麼斷定,以前的時候沒少和師傅在荒郊野外呆過,腳上沾染泥土那簡直是家常便飯,時間久了從泥土的狀態就能大致猜測出沾染的時間。
在我們進院子的時候,我發現院子東南角那裏豎立著兩雙同樣的布鞋,那是洗幹淨以後曬在那裏的。
如果杜大娘出門辦事的話,腳上絕對不會還穿著這樣的髒鞋,誰出門辦事的時候會穿髒鞋出去呢?
如果這些泥土是新鮮的,那可以解釋為杜大娘回家後,去過有泥土的地方,比如田地。
唯一的解釋是杜大娘根本就沒有出國遠門,而是在兩天去去過一些特別的地方,至於是去做了什麼,現在我不得而知,但肯定那個地方有泥土。
這樣的話證明一點,羅芸在撒謊,帶著我們來到這裏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裏,我拚盡全力往回跑去,現在看來杜大娘剛才是要把我支開,我也明白了她眼裏的那道奇怪的眼神,那是不想害我。
猛的推開門,我想象的那種血淋淋的場麵沒有發生,他們幾個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院子中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擺了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口常見的鋁鍋,此時段傑和崔枝枝都端著碗,嘴角還沾著絲絲在陽光下泛著亮光的湯漬。
“你慌慌張張的幹啥呢,難道知道有好東西吃不成。”笑罵一句,段傑舔舔嘴唇,接著說道:“可惜你來晚了,肉都被吃光了,現在還剩下湯要不要!”
說實話,見他們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還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我心裏鬆了口氣,來到桌子麵前也想嚐嚐這東西,那香味我可是領教過的,絕對是上好的野味。
可惜我拿起湯勺的時候,才發現鍋裏已經什麼東西都沒了。
羅芸笑著端起鋁鍋,“你早點回來也許還能吃到一些,看來隻有下次來才能吃咯,這可是大娘在山裏捉到的野雞,好東西呢,不過量太少,全被他們兩個給吃光了!”
一旁正在用竹條編竹簍的杜大娘點點頭,“本來這東西我打算留著自己補身子的,既然現在你們成了一對,那就當祝福你們吧,希望你們以後能過的和和美美。”
頓了頓,杜大娘指著段傑,“不過你要記住一點,以後再也不能做那樣不負責任的事情,要是我知道的話,定然不會饒了你的!”
“以後肯定不敢了,我一定會做個有擔當的人!”段傑堅定的點點頭,給了崔枝枝一個寵溺眼神。
崔枝枝害羞的埋下腦袋,臉上的笑容怎麼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