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音,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心裏麵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當作不知道的好了。既然人家都無心去提早告訴我,我為什麼要自作多情的跑過去問。
想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父親剛剛過身的那一會兒,沒有一個人不是趁火打劫一般的去欺負我和母親!就連以前挺交好的鄰居都跟風的去欺負我們。想到這些,不免覺得麵前的落葉都落的那麼的悲傷,沒有了從前的詩情畫意。
漫無目的的在校道裏逛著,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那個禁區。回想起和梁熙的昨日種種,和今天他的領頭表決,真的是讓我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我之前認識的梁熙。對於這次的“改朝換代”。我怪的就真不是Alice!而是梁熙,是誰當初說的彼此照顧一輩子的!他怎麼能欺騙我!不,是欺瞞。想著想著就走進了那個禁區。
真的,再回想剛才去對比起之前的一切,頓時感覺自己特別特別的可笑!我是不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了,以至於把自己的一切壓在了他們的手中,賭一把我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結果卻輸得徹頭徹尾。
這一秒給你感覺無比珍貴下一秒便成為一個不言而喻的笑話。
來到了久違的教堂麵前,門前的那棵老樹又長了新的葉子,可葉子不知是太過茂密,導致於已經有擋著教堂門打開的嫌疑。一邊掄起袖子將那些擋門的樹葉清理,一邊自言自語道:“是太久都沒有人來清理了嗎?怎麼比上次來的時候落魄那麼多?”
花了應該有大半個小時吧,終於扒拉開了擋著門邊的樹葉。教堂門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門鎖,所以用力一推就開了,或許是久沒人來,推開門的一瞬間,內外空氣對流,那一股黴味就撲鼻而來,有點鼻過敏的我一個又一個的噴嚏便隨之而來。用手撥了撥麵前的空氣,朝裏麵走去。
教堂如從前一般,絲毫沒有變化,恍如我和梁熙方才才來過這裏一般。若不是我們之前坐的那個座位已經布滿了塵提醒了我,必定又將陷入回憶當中。還是如梁熙當初一樣,用手在長椅上擦出一塊兩人坐的位置,然後坐了下來,看著對著我的耶穌像發呆,陷入了沉思。
腦子正胡思亂想著,不知過了多久。感覺眼睛發盹了,就無力的將脖子埋在大腿上。
過了沒多久,突然就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右肩,條件反射的向左邊轉去。我這人吧,因為被人捉弄過,所以後來習慣性的別人拍我哪邊,我就望反方向轉。可轉過去之後竟然發現沒有人,便失落的要轉回來,一邊轉還一邊埋怨梁熙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這麼久兄弟竟然說變就變!
才剛要轉回來,就嚇了一跳。一位老婆婆正站在我麵前,奇怪的眼神盯著我看。我以為她是這的負責人,無端闖進人了,想要趕人。便馬上抱歉的對婆婆說道:“不好意思,我,我隻是想來這裏安靜一下,就走的,打攪了。”說著就要站起身往外走。
可那老婆婆卻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看的見我,徐欣甯。”
我詫異的回轉身看著麵前的這位老婆婆,隻奇怪她為何會知道我的名字,卻不料她手上正拿著我的校卡。就隻撓撓頭的笑笑:“嗯,原來是校卡掉了,謝謝。”就自然的伸手去接過校卡。
剛要拿到時,老婆婆竟扯著不放,微微一笑:“若是不趕時間,陪我這老婆子聊兩句,說說外麵的事。”雖然對這個婆婆的行為舉止感到奇怪,可畢竟是自己再次誤闖在先,且看了看手表,估摸著時間還早,也就應允的坐回到長凳上。
跟老婆婆的聊天非常融洽,絲毫沒有方才的那種拘束感,反倒像是同年紀的朋友——“你是在氣梁熙沒有幫你?”老婆婆一言道出我一直發悶的原因。
我被人看破了心事,卻又不想承認,盡管梁熙此時不在現場,可我也不願讓他占了這嘴皮子上的上風,就狡辯道:“我,我才沒有!我為什麼要為了他生氣,我隻是氣我自己看錯了人。”
老婆婆笑而不語的看著我,默默的拉著我的手。老人家特有的皺褶皮膚磨蹭著我的手,傳給我的是一絲一絲的安全感:“記住,什麼時候,都遵從自己的心就好。路走丟了總會走回對的上,可是心走丟了,那就是永遠的丟了,不要讓一時的意氣用事帶跑了你的心。”說罷,磨蹭的手停了,拍了兩拍,便抽走了。我也低頭陷入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