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席秋生和席成二人調查了當日的情形,問過福伯和下人,關於莫然意圖對席莉不軌的事情,並沒有得到對莫然有利的證據。
現在想幫莫然,就必須要找出這玉睚眥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是不是莫然放的?
突然,在席成房間中發現玉睚眥的那個暗格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這個暗格做的極為隱蔽,看起來明顯是做好很長時間了,並不像是近日所為,但是這也不能證明就不是莫然做的,隻能說明這席府之中早就有了內奸,而且,還極有有可能是邪異的人。
席成和席秋生二人頓時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而關於這個玉睚眥內部種植的意識,二人仔細判斷了一下,是具有意修五階修為的人所為,不可能是莫然親自注入的。
那麼,現在就剩下兩種可能:
第一種情況,假定莫然為奸細,那麼就說明他與邪異已經達成了某種約定,來破壞席府;
此刻事情敗露,莫然既然也已經被罰在外麵,又無人看管,他肯定是要逃跑的。
現在莫然既然還在後山柴房裏呆著,要麼是還有重大陰謀沒有實現,故而不能走;要麼就隻能是第二種情況了。
那就是,席府內奸另有其人,他企圖通過這件事情挑來撥席門和胡門的關係,把事情鬧大,從而漁翁得利。
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必須把莫然帶回席府,一方麵可以控製他,若他是內奸則可進行監視,防止他實施更大的陰謀,另一方麵,若他不是內奸,也可保他性命無虞,防止席門意修和胡門體修出現更大的矛盾。
分析到這裏,二人便一起走出客廳,準備去後山柴屋,找尋莫然。
但見此時,天空烏雲密布,狂風驟起,天色頓時暗了下來,頃刻間,雨水如注而下。
這時,福伯走了過來,問道:“老爺,你要去哪裏?”
“我們要去後山接莫然回來。”席秋生說道。
“下這麼大的雨,老爺,你就不必去了,還是我去一趟就可以了。”福伯心中不願席秋生前去,故而說道。
“不如這樣吧,讓成兒和你一起去。”席秋生吩咐著。
“也好,也好。”福伯回答著。
於是,福伯便去拿來了雨具,二人便冒著大雨慢慢的向後山走去。
席秋生看著雨中消失的二人,心中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而此時,莫然呆著的柴房裏。
地上擺滿了能接水的鍋、碗、瓢、盆,雨水打在上,‘乒乓乓乓.......’聲音似乎遵循著某種節奏,奏出了一篇‘歡樂’的樂章。
莫然聽著這‘樂章’,無法靜心修煉。
他呆呆的望著這眼前的一切,似乎感覺自己現在還生活在萬惡的舊社會。
這柴房現在是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
他心想:等天晴了,我一定要好好修葺一下這個破陋的柴房,要不然天氣越來越冷,我怎麼呆啊?
突然間,莫然無故打了一個寒戰,他似乎感到有些事情不對勁。
莫然屏住呼吸,仔細聽外麵的聲音。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踏著雨水而來,越來越近。
隻聽‘嘭’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一陣涼風夾著雨水,撲麵而來,莫然定睛一看,不是別人,領頭的是正是他遭遇過幾次的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