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釋無傷忽然抬頭,模糊的視線,看到一張清晰而英俊,又熟悉的臉龐,一愣。整一個人石化,目瞪口呆,看著不真實。
“燕霄!是你嗎?”釋無傷不真實的聲音問道,身體在顫栗。
“師父!是我,是徒兒。”燕霄眼神濕潤,似乎在回答他內心的期盼。
“徒兒!”聽到回應,釋無傷粲然一笑,昏迷過去,氣息遊離。燕霄一時錯亂,急忙抱起他送進木屋之內。釋無傷的傷太重,全身布滿傷痕,有幾處是致命之傷,全身經脈被氣勁破碎成片,然而在看到燕霄之後,釋無傷悲傷的眼神,消失一空,嘴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就閉上眼睛。
燕霄一肚子的憤怒,如一團燃燒的烈火,誓要焚燒一切,他的身體作出的感覺,但是他沒有發飆,而是在匆忙中去尋找一些靈藥。釋無傷的傷太重,已經危及生命安全,必須第一時間救濟。
把釋無傷放好之後,燕霄一步衝出房間,迎頭撞上了一個人,是冰焱峰的愚善。一個大個子,堅硬的胸膛如一道門而立,硬是把燕霄反彈而開。
“師兄!快,按我的要求,去後山抓一些藥。你記下。冰皮果,火心草,望天花,竹葉青,紫新蘭,狗尾草,三葉花,喇叭花,冰鬆鼠。”見到是愚善,燕霄匆忙說了一串名字,就飛快而去。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愚善一臉似懂非懂的點頭,吼叫幾聲,跑去後山;強壯的身體,帶著沉重的腳步踏在地上,咚咚響;地上一顫一顫,如一塊滾動的巨石。
燕霄則是在門前的地方,一手架起火爐,一手掏水;生火,還有去找一些生水,冰塊;全部都放入小小的爐鼎之內。這一種療傷藥,雖然不是療傷神藥,但是也是眼下最好的療傷聖藥,因為在冰焱峰,他也隻能找到這一種藥的藥材。
他心中有無數神藥的藥丹,可是巧婦無米之炊,隻能用著一種。他奔襲的身影在大雪中飛舞亂竄,身上不沾一片雪花。穿梭在風雪中,一個雪中飛豹。冰焱峰的環境惡劣,寒冷中有一股蝕心的火氣。讓整一個山峰都處在冰火之中。由於環境惡劣,常人難以忍受,靈氣更是匱乏,是一個十分差的山峰。
而燕霄就住在這個山峰中,由於從小到大在這裏生活,他已經習慣這裏的寒冷與炙熱。此時一身衣著單薄,但是也感不到寒冷。他心急如焚,為釋無傷而擔憂,忙碌的身影如火中精靈。
後山的藥圃,愚善一個人跑到一個巨大的藥園中,口中一直在呐呐自語:冰皮果,火心草,望天花......還有呢?我怎麼又忘記了?”
愚善一臉的憨傻,巨掌猛地抓頭;他在寒冷的天氣裏,也隻是穿著一件短袖,岩石一般的皮膚和一塊塊爆炸的肌肉,一股一股的鼓起,活生生就像一個巨人。隻是,腦子不好使;容易忘記東西,很多事情,他隻是記住一些簡單的東西。
現在他隻是記住抓到冰皮果,火心草,望天花三種藥草;其他的都忘記。走在藥圃中十分著急,但是又想不起來,要摘什麼東西。他雖有一身蠻力,但很多東西不能記住。簡單說,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他在藥圃中一臉幹著急,較勁腦子在想東西。高達兩米多的身軀,就像是立在藥圃裏的一柱巨石,滾來滾去,沒頭沒腦的在打轉。
燕霄在木屋的門口,做好了一切,燃起了火,藥爐中的冰塊融化,生水沸騰。在等急之時,他聽到一聲聲咚咚的聲響,如同地震山搖一樣。水差到好處,就等著下藥,這是最好的時機,下藥煮是最好的結果。
嘩嘩的一下子,一堆的藥草,果子落在地上;一顆果子滾到燕霄的腳前一愣,抬頭隻看到愚善一隻手抓著光頭,一臉不好意的憨憨模樣。
“燕霄!我忘記了,要抓什麼藥。我就把藥圃裏的所有藥草都抓了過來。”
“額!真聰明。”燕霄忽然的一愣,微笑道。他才想到,急忙之下吩咐愚善做事情,而他卻是一個記不住三樣東西的人。不過,他想到把所有的藥材都抓回來,也是一個難得見到的變通,所以燕霄一口誇讚道。
愚善摸著頭,裂開大嘴,兩排潔白的牙齒,憨憨的笑,腮邊兩股肉團顫動。
燕霄從地上的藥材中撚起一顆一顆放入熱水中。藥材不用分辯,一看便知。
“冰鬆鼠呢?”燕霄問道。
“這!我忘了。我再去抓。”愚善拍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