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支筆從畫壁中出現,凝成一個虛影,影子之內看到一支筆作為身體的支柱。
“可惡,我的分身之魂。”出現的畫筆傳來怒吼的聲音,那一個分魂,可是他一半的靈魂之力,是吞噬聖城之內殘魂的一半,讓他心痛不已。
“倒是小看你,竟然能夠凝成分魂。”燕霄終於,還是看到那一支筆出現。之前想要吞食他的,隻是那一支筆的一道分魂。
“小子!我可等的起,你可等不起。在這畫廊中,你是出不去的。這是畫王的畫廊陣,你在此乖乖等死,等我吞噬外麵的那兩個人,等你支撐不住,再來收拾你。”畫筆恨恨的說道。一直吞噬殘魂的無盡歲月之中,唯有在燕霄一個人身上失敗。
“陣中陣。”燕霄眉頭一皺,這可是一個麻煩之事,畫王的畫廊陣,可不是好破。
“我的食物,你別跑。”太陰幽螢從燕霄的靈魂之內飛出來,化為一張巨口撲向畫筆的虛影。畫筆望著吞天而來的巨口,驚變不已。一道氤氳之氣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吼叫,虛影中被一掌巨口撕下一大塊。
而畫筆也消失不見,太陰幽螢意猶未盡的打一個飽嗝,顯得洋洋得意。
“糟糕!你竟然讓他跑了。”燕霄臉色一變,衝過氤氳之氣的地方,然而卻是兜兜轉轉,畫王的畫陣是一個王者之陣,困住了他。
知道闖大禍的太陰幽螢得意消散一空,外麵還有淩飛和釋無傷,沒能一口吃下畫筆的強者之魂,無疑是放虎歸山。而他們,此時正困在畫陣中,根本幫助不了釋無傷和淩飛。這一支畫筆實力強大,即使被燕霄和太陰幽螢吃掉一個分魂,但是畫筆的強者之魂依然強大。
一心隻顧著搶食的太陰幽螢,完全忘了畫陣之外的兩人。知道闖禍的他,不敢直視燕霄的眼神,悄無聲息的返回,他的靈魂之內。而燕霄則是被困在畫陣中,四壁通道,每一個路口出去,連接一個又一個的出口,無窮無盡。
畫廊之外,畫陣是畫筆所化,他十分了解畫陣的一切,逃脫之後;走出畫廊,出現在淩飛和釋無傷的麵前。
還以為是燕霄出來的淩飛,一見到是一個強者之魂,與剛剛出現的麵容有一些模糊,心中警惕,一隻手不著痕跡的握在腰間的劍柄之上。
“畫王前輩!燕霄呢。”見到隻有畫王出現,釋無傷疑惑的問道。
“本可以對你們溫柔一點,但是你的同伴惹怒了我。你兩的靈魂獻祭吧!”畫筆怒火咆哮,聲浪震蕩,已經沒有修為的釋無傷在一聲中受到創傷,吐出一口鮮血。
“師父,你快走。他不是畫王前輩。”淩飛瞬間明白過來,畫王傳承根本就是一個陷阱,心中未免擔憂燕霄,如今隻能讓釋無傷先走,他在此擋住。
“不行,燕霄還沒出來。”釋無傷心驚一顫,知道事情出現變故,隻是卻沒有逃跑。
“出來,陷入畫陣中,他隻有等老死餓死。”提到燕霄,畫筆無比的忿恨。一張臉化為淒厲的厲鬼,凶相畢露。
嗷嗚!半月狼嚎叫,露出一排尖銳的牙齒。
畫筆一臉不屑,詭笑道:“雖然強行食魂,味道並不鮮美;但那也是一頓食物。乖乖的獻祭靈魂吧!愚蠢的人類。”
畫筆劃過虛空,一道潑墨而落,虛空一道黑色掛簾而落,如天河傾斜的瀑布。淩飛一劍揮舞向前,宛如斬入一道泥濘的泥潭,濺不起一點浪花。
掛簾落下,看似無力,實則危機重重,淩飛見勢不妙,身閃而退。
“退得了嗎?”掛簾重聚化為一條黑色長綾,困住淩飛,黑綾螺旋上卷,如包一個粽子的綾帶一層一層環繞。眼見,淩飛就要淹沒黑色漆墨之內。
半月狼飛撲上去,一口咬在綾帶上,一灘潑墨破碎,淩飛從中掉落下來。
“一頭武宗的妖獸。”畫筆濃濃的不屑,畫筆一落,一隻黑色長矛凝現,長矛銳利之氣破空而去,直指半月狼,隻見虛空一道黒芒的閃爍,長矛直插入半月狼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