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著夜色的燈光下，林依念微醺的小臉隱隱泛著潮紅，她一本正經地盯著葉擎深，一臉認真的模樣。
然而，一聲“葉變態”卻出賣了她此刻醺醉的狀態。
葉擎深眸微微一眯，拉著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將她拽到了自己跟前，聲音冰冷，“放你走？讓你和那條死魚在一起？”
林依念拚命甩著他的手，眉毛擰成了麻花，“你管我和死魚還是活魚在一起！你又不喜歡我，為什麼不肯放我走啊？你女人這麼多，又不缺我一個！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對我膩了啊！給我一個時間唄！”
她醉得不輕，酒精刺激著她的神經，居然一下子將心底話都對他吐露了出來。
“……”
葉擎深微微一怔，神情漾過一絲不明的暗沉。
深邃如海的眸底，難懂的情緒在夜色之中瞬息萬變，最後化為了一絲淺淺的茫然。
他……喜歡她麼？
他在心中喃喃自問，還沒有想出答案之前，林依念醉眼迷離地瞪著他，突然笑出了聲：“嗬嗬嗬。”
葉擎深斂神，半眯起眼眸緊鎖住她。
林依念笑著，另一隻沒有被他牽製住的手忽然摸向自己微紅的臉蛋，小嘴繼續動著：
“嗬嗬，就是因為我這張臉吧？呃！”她打了個酒嗝，“因為這張臉和你那什麼初戀長得像。所以你是把我當做替身，所以不肯放我走吧？哦，不對，忘了，還有我也叫‘念念’吧？”
林依念自嘲地傻笑著說完，葉擎深整張臉瞬間黑了下來，語氣仿佛十二月的隆冬般陰冷，“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林依念打了個酒嗝，自言自語隻是重複著一句，“誰告訴我的”，好像在細細想著到底是誰告訴她的一般。
葉擎深冷凝著她，隻見她秀眉緊緊著仔細回想，最後她抓了抓腦門，像是沒有想起來，她甩了甩手，瞪他，“你管誰告訴我的。你隻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林依念揚著下巴，忽然耍起蠻橫來。
深瞳映著她紅撲撲的小臉，葉擎深薄唇緊抿，沒有出聲。
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她挑眉，“看吧，你默認了！”
林依念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也不知道是哭是笑，她甩起手就往葉擎深胸口來了一拳，綿軟的拳頭沒什麼力道，“拜托！葉變態！現在整容技術這麼發達，隨便一個豬頭都能整成美女，呃，你要是想你的初戀，你隨便在路上找個人過來整一下不就好了！你看我，除了臉蛋，還有也叫‘念念’之外，要什麼沒什麼！你就放我走吧！放我走吧！”
她像是開了複讀機般無限循環“放我走吧”這幾個字，她一邊抽回著自己的手，一邊撒潑般地捶打他精實的胸膛。
“林依念！”他突然出聲，握住了她敲打他胸膛的小手。
夜色浸染下，他平靜的神情分不清神色。
兩隻手都被他緊握住，林依念皺著眉頭開始掙紮著，“放開我！”
她掙紮間，葉擎深長臂一伸，將她拽進了懷裏，緊緊按住她，語氣和眼神一樣透著堅定，“林依念，我是不會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