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芊站在包廂外，握著手機微笑，聲音軟糯，“不用啦，媽咪，斯宇哥哥會送我回來的。”
程儀姿臉上的麵膜動了動，她彎起眉眼，“有斯宇在，我也放心了。”
忽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睜開眼睛，帶著一絲試探，輕問，“芊芊，你覺得，斯宇這個人怎麼樣啊？”
宋梓芊笑吟吟的，“斯宇哥哥很好啊，溫柔，紳士，很懂得體貼人。”
“那他待你怎麼樣？”程儀姿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邊沿，像是在盤算著什麼。
宋梓芊嘴角優雅的笑容不變，“斯宇哥哥待我也很好啊，一直都很照顧我。就像是今天，我不小心扭傷了腳，穿高跟鞋不舒服，斯宇哥哥還特地為我到商店買了雙平底鞋呢！”
“哎呀，寶貝，你扭傷腳了？什麼時候的事情？”程儀姿神色一緊，平滑的麵膜也皺了幾分，“要不要緊？你怎麼不告訴媽咪啊！那我也好請醫生到學校來看你啊。”
“媽咪，不要擔心啦！隻是不小心扭到了而已。”
程儀姿稍稍鬆了口氣，“不過，等你回家還是要讓沈醫生看看。”
“知道啦，媽咪。”宋梓芊乖乖應了一聲。
程儀姿緊張的神情漸漸緩了下來，忽然，她喚了一聲，“芊芊。”
她的聲音染著一絲沉重，像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和宋梓芊說。
電話那頭，宋梓芊聞聲，握著手機的素手緊了幾分，心髒頓時提到了喉嚨口。
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宋梓芊喉嚨緊了緊。想起這兩天媽咪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依戀不舍，就好像……
怕失去她一樣。
宋梓芊心猛然一顫，難道說……！
倒吸了一口氣，宋梓芊聲線穩住了一絲顫抖，還是笑吟吟地問，“怎麼啦，媽咪。”
程儀姿在電話那頭的沉默，每一秒都像是一隻尖利的爪子在撓動著她的心。
宋梓芊眯了眯眼睛，咬牙。
鄭重思考了片刻，程儀姿開口了，“芊芊，你有沒有想過，和斯宇發展一下？”
宋梓芊愣了愣。
媽咪要說的，是這個？
宋梓芊頓時鬆了口氣，她沉了沉心思，柔細的聲音帶著一絲嬌羞，“哎呀，媽咪。你在說什麼呢！”
程儀姿似是聽出了宋梓芊的害羞，她笑了笑，“斯宇他外貌出眾，家世好，人品也好，我正考慮是不是要讓他做我的女婿呢。把你交給他，我才放心。”
“媽咪——！”宋梓芊嘟了嘟小嘴，拖長的語調帶著一絲羞惱，“我隻是把斯宇哥哥當哥哥呢。”
“寶貝，乖，考慮一下媽咪的話。”程儀姿溫柔的聲音帶著語重心長的味道，“好了，等你回來再說吧。”
是她太急了，電話裏講也不方便。
掛了電話，程儀姿長長歎了口氣。
如果梓芊不是她親生女兒，哪天紙包不住火，被老爺知道了，按照老爺的脾氣，一定會把梓芊趕出宋家的。
如果在這之前，給她尋得一門好的親事，那她也可以放心許多。
這樣想著，她撥通了一個號碼。
“安夫人，明天有空嗎？一起喝下午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