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擎深沒有開車,似乎是想多享受一會兒他們的二人世界。
他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罩在她穿著厚厚的羊絨大衣卻還顯得單薄的身上。
宋依念微微一顫,轉眸,看見他身上隻穿了一件襯衫,秀眉不由緊蹙,“我不冷,外套你自己穿!”
見她要將他的外套脫下,葉擎深伸手將外套按在她的肩上,“不許脫。”
忽而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俊臉倏爾沉了沉,口氣不善,“你就願意穿那條死魚的外套,就不願意穿我的?”
他想起她生日那晚他和那條死魚在他公寓小區外“卿卿我我”的模樣就冒火。
哪怕那天是誤會,但他可是親眼看到那條死魚給她********,兩人還站著依依話別的一幕!
想想就來氣。
恨不得把那條死魚拍死再拍死。
宋依念愣了愣,本能想要辯解,可她的話剛到嘴邊,轉而想到了什麼,輕笑了一下,“斯宇學長是我的未婚夫,我為什麼不能穿他的外套?”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宋依念的話像是十二月隆冬裏的一盆冷水,瞬時澆向某人。
葉擎深猛然一僵,刺骨的寒意從外滲透到了心底,激起了陣陣的疼。
他的臉色頓時陰沉得更厲害了,就連宋依念也一瞬間地感覺到一股颼颼的寒意,凍徹心扉。
按在肩膀上的力道一鬆,葉擎深放開她,一聲不吭,大步往前走去。
宋依念望著他冷厲的背影,抿了抿唇,濃密的睫羽微微顫動了一下,隱住了眼底的悵然。
她知道,這隻妖孽生氣了。
可是……她說的是實話不是麼?
葉擎深大步往前走著,宋依念的腿沒有他長,隻能半走半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葉擎深帶她來到了一家十分有地中海情調的西餐廳,葉擎深挑了個靠窗位坐下,而宋依念坐到了隔了他幾桌的吧台位置坐下。
宋依念感到有些奇怪,明明是飯點,可為什麼一家店除了她和葉擎深以外就沒有其他客人了呢?
或許是因為現在這家小鎮還在試運營階段,人不多吧?
宋依念疑惑了片刻,也不再糾結這在她看來無關緊要的問題。
“小姐,想要來點什麼?”吧台處的服務員微笑問道。
宋依念勾了勾唇,“一杯白開水,謝謝。”
“不來點吃的麼?”
“不用了,謝謝。”
很快,服務員就為她倒了一杯溫水,而她道謝接過水杯的一刻,她身邊帶過了一陣裹著清冽香氣的清風。
轉眸,某人從靠窗位挪到了她的身邊。
宋依念瞥了他一眼,某人依舊是麵無表情陰沉著臉的樣子。
她淡淡收回視線,就仿佛身邊坐著陌生人一般,自顧自地喝水,東張西望,就是不看他。
“先生,想要來杯什麼飲料嗎?”服務員剛剛已經注意到葉擎深在靠窗位的時候已經點了單。
“咖啡。”冷冷的兩個字從他唇齒間蹦出。
宋依念聞言,立刻轉過頭來瞪他一眼,這都什麼點了,喝什麼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