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閃的閃光燈刺著眼睛生疼,宋依念錯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來應對這一個個離譜到極點的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閃光燈映在臉上的緣故,宋依念的小臉愈發的蒼白。
安斯宇護住宋依念的力道不變,一邊抬手擋開那些不停擠過來的記者往有保安在的停車區走去,一邊出言警告他們。
他借機想要拿出手機呼叫保鏢,可是一直卻沒有機會。
那些記者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勁道十足,全然不顧安斯宇的警告,那問題是一個比一個犀利,甚至,幾乎一個個都帶著詆毀的味道。
宋依念被安斯宇握住的小手越捏越緊,緊促的呼吸越來越重。
終於,宋依念原先的茫然,驚慌還有無措,被這群記者愈發肆無忌憚的挑釁,化為了濃濃的憤怒。
宋依念掙脫開安斯宇的保護,她也沒看是哪家媒體,伸手,就將麵前一個恨不得塞到她嘴裏的話筒,從那個不知道是哪家媒體的男記者手中抽走,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的這一個舉動,讓人實在措不及防,和那個手忽然一空的男記者一樣,所有人都沒有準備。
包括安斯宇。
“依念……”他緊張地想要將宋依念拉回來,卻被她倔強地甩開了。
安斯宇的手僵在了半空。
周圍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都錯愣了得一時忘記了手裏的動作……還有要問的問題。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那些快門聲,緊接著,有反應快的記者回過神來,又記者質問出聲:
“宋小姐,你做出這樣摔記者話筒的過激行為,是因為被我們猜中,惱羞成怒了嗎?”
那個話筒被摔的男記者想要彎腰去撿起話筒繼續新一番的“進攻”,卻被宋依念像是無意地踩住了。
宋依念目光涼涼轉向那個剛剛發問的女記者,唇角勾出了一抹嘲笑,“記者?”
她反問,“你們連作為記者基本的職業素養都沒有,你們還配當記者?你們一個個問題都毫無依據可言,都是胡亂臆測,言辭還帶有侮辱性質,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在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保留對你們法律追究的權利。”
宋依念的話音擲地有聲的落下,立刻有人不滿反駁道,“宋小姐,難道我們連質疑的權利也沒有嗎?”
“質疑?”宋依念挑眉,目光直射到那個質問出聲的人身上,“你們質疑可以,但你們質疑的依據在哪裏?就憑你們一句一個的‘聽說’,‘聽聞’,‘有人爆料’?”
宋依念唇角勾了勾,“好,按照你們‘質疑’的方式,我也來問你們幾個問題。”
她清了清嗓子,接過那個質問她之人手中的話筒,櫻唇輕啟,“這位記者前輩,聽說最近你因為小三正在和你老婆鬧離婚,是真的嗎?嗯,有人爆料,你最近經常出入市某男子醫院,是不是因為你身患隱疾,你老婆主動和你提出離婚,小三隻是你要麵子的借口?又有聽聞你經常出入紅燈區,是不是因為你不小心身染病毒,你老婆怕被感染才想和你離婚?”
宋依念不甘示弱,學著他們的口氣提出性質相同的問題,隻見那個記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