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念目光落在若無其事的韓初櫻身上兩秒，淡淡收回，對喬羽薰輕輕扯了扯嘴角：
“嗯，我以後不會再自討沒趣了。”
清淺的話音帶著幾分灑脫，讓人聽不出情緒。
韓初櫻捏著書本的手緊了緊，極力讓自己看上去平靜無異，在宋依念和喬羽薰在自己身旁路過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麼。
但是隻有她自己清楚，她在心裏對宋依念說了多少聲對不起。
……
考完試，教室裏回蕩著同學們對考題的議論和說笑聲。
喬羽薰抱著書本走到正在收拾桌麵上文具的宋依念身邊，用胳膊肘頂了頂宋依念，笑意濃濃地“明知故問”道：
“念念，今天是平安夜欸，下了課有什麼打算啊？”
喬羽薰的語氣聽上去有幾分“相邀”的意味，往年，那些雜七雜八的節日，宋依念都是同羽薰和初櫻她們一起過的，這似乎都成為了一種心照不宣的習慣。
可是今年，卻出現了一些小“變故”。
宋依念抿了抿唇，有些歉意的望向喬羽薰，“薰薰……我今天恐怕不能陪你過平安夜了……”
喬羽薰秀眉一挑，小臉故意沉了沉，“哦，你是和你家那位約好了吧？”
“……嗯。”
“哼！我就知道！你個見色忘友的家夥！”喬羽薰板著臉，撇了撇嘴，又輕哼了一聲，“哼，你就丟下我好了！走吧，走吧，去過你的二人世界去。”
喬羽薰酸酸地說完，就作勢不理宋依念，往外走去。
“欸！薰薰！”宋依念慌忙拉住喬羽薰。
喬羽薰轉過腦袋，壓住眼底的笑意，沒好氣地丟出兩個字，“幹嘛？”
宋依念在電光火石間冒出了各種想法，她先試探地說出了一個較為折中的提議，“要不，你跟我一起？”
是她大意了，沒有事先和羽薰說今天她有約的事情。
她當然不會丟下羽薰不理。
可喬羽薰卻對她這個提議嗤之以鼻，“切，你想虐死我啊？我才不要當你們的電燈泡呢！”
宋依念拍了拍胸脯，拉住喬羽薰的手信誓旦旦道，“放心吧，薰薰。你跟著我，那家夥才是高瓦電燈泡！”
喬羽薰，“……”
這話聽上去怎麼有那麼點奇怪呢。
喬羽薰像是“嫌棄”地甩開了宋依念的手，“喂喂喂，我可沒有那種‘傾向’啊！”
宋依念撇嘴，“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宋依念剛要解釋，忽然，敏銳地嗅出了一絲異樣。
直覺告訴她，羽薰這家夥是在故意“逗”她。
細細一想，是有些奇怪。
以前吧，她和薰薰她們一起過各種節日，雖說是心照不宣，可在過節前，總會一起討論節日當天她們要去哪裏，怎麼過。
可是這次卻沒有。
羽薰在之前壓根就沒有問她平安夜想去哪裏，就好像是，她原本就算好她們不會一起過似得。
想到這，宋依念眼底滑過了一絲狡黠，扁了扁嘴，“算了，算了，就我們兩個一起過吧。”
“……呃？”喬羽薰一時沒有跟上宋依念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