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念朦朧的目光放空著,似乎在回想著什麼事情,神情有一絲茫然。
葉擎深凝著她,幽邃的眸光微微一沉。
這個家夥,不會又是酒醒之後翻臉不認人了吧?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葉擎深此刻腦海中浮現起了她訂婚前夜那晚她酒醒之後的“劣行”,心情頓時晴轉陰雲。
他擔心昨天隻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之後,她又同他回到了昨天傍晚僵持的局麵。
宋依念被他忽而陰沉下來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一臉無辜地瞅著他,“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轉眼間,她突然回想起來,昨天他們和好似乎是在他喝醉的時候……而之後,她也醉得迷糊。
他們究竟是怎麼睡到一起,她也不記得了……
或許是羽薰“撮合”的也說不定。
這隻妖孽這麼瞪著她,不會是一覺醒來把什麼事情都忘了吧?!
難不成他現在正在懷疑,昨晚是她趁人之危,占他便宜?
想到這,宋依念心頭一涼,困意頓消,眉一擰,“葉擎深!你……噝……”
她倏地拉著被子坐起身,身體傳來的酸痛讓她忍不住痛吟了一聲。
“我怎麼?”
葉擎深俊眉微挑,神色微寒,沉冷的聲線忽而染上了一絲陰鬱。
見她果真翻了臉,某人的好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宋依念瞥了眼他冷若寒霜的麵色,又瞟了眼可以用“狼藉”來形容的房間,可想而知昨晚他們有多麼瘋狂……
小臉紅了紅,羞窘的視線落回到某人陰寒著的俊臉上,宋依念現在真是又急又氣又羞又惱,她唇張了張,沒好氣地瞪著他:
“你……你個大混蛋!”
羞惱地丟下這麼幾個字,宋依念忍著渾身的酸痛,卷起被子就想下床,手腕卻被扣住。
葉擎深一把將她拽了回來,扣住她的腰,將她鎖在身前,正對自己。
“把話說清楚!”
葉擎深依舊躺在床上,宋依念幾乎是跪趴在了他的身上,兩人此刻都是一絲不掛,肌膚相觸的溫度,燙得宋依念麵紅耳赤。
原本麻木的感官漸漸複蘇,經曆了一夜的濃情歡-愛,她的身子還很敏感,她清晰的感覺到了某物在她-身-下變硬的過程。
宋依念像被什麼灼燙了一下,忽的抬高了身子,遠離那昂-揚起來的危險。
宋依念一想到昨天她很有可能是自作多情聽信了他酒後的胡言,氣就不打一處來,“哼,我對你無話可說。”
他既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她說了,他會信麼?
“無話可說?”葉擎深眸一眯,扣在她腰際的手微微一使力。
宋依念腰一沉,腿-間膨脹充盈的感覺讓她不禁猛然一顫,一聲嬌吟從她微顫的唇瓣間逸出。
葉擎深厚重的鼻音夾帶了一絲暗啞,“依念,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你確定還無話可說?”
宋依念想要抽身離開,可疲軟的身子卻提不起一絲力氣,她咬了咬牙,忍住千萬螞蟻爬過的酸麻,瞪他,“……你想讓我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