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亂蒙了圈,不明所以地眨著眼睛,指著看向常彌生:“我做了啥?”
“最好不要提這個名字,走吧。”
錦亂更加疑惑,跟上前麵往外走的常彌生:“為什麼不能提啊,不能提我們怎麼找啊?”
“憑感覺找。你沒想過怎麼找,還敢怎麼草率地下凡來,你也是夠可以的。”
“不下凡怎麼知道怎麼找……”
“那你現在下凡來了,還不是一樣不知道怎麼找嗎?”
“嗯……這個是需要從長計議的……”
“等你計議好,得等到猴年馬月。”
“那你說,我們怎麼找?”
“先去廊莊看看。”
“就這麼走著去啊?”
“不然呢?”
望著一望無際的樹木,錦亂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認命地邁開了步伐。
知了聲聲,喧囂地叫嚷著,微風吹過,斑駁的樹影也跟著晃動。人間的風帶了一股別樣的清爽,有樹木的味道,好聞極了。
可是……走了半個多時辰還沒走出樹林,錦亂抹掉額頭上大顆的汗珠,望著頭頂越來越火辣的陽光,隻想找片水塘遊她好幾十個來回。
常彌生一路沉默寡言,隻在一次回頭看到錦亂落在十幾米後,說了一句“快了”後,不但不停下來等她,反而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錦亂低低地罵了一句,將法力凝在腳底,“刷”的一下躥出好幾步追上去。
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他們終於走出了樹林,前麵出現了一條大河,河上架著一座很寬的厚木橋,通過橋有一座城門,城門上方正中央的大石雕上,刻著的正是“廊莊”兩個字。
錦亂啃著帶下來的幹糧,又驚又喜地湊到常彌生的身邊,將幹糧往他的手裏一塞,再把包裹也一塞,歡快地朝河岸跑去,眼看著一撲就能撲進她冰冰涼涼的水裏,常彌生一下就到了她的身後,抓著她的腰帶把她給拽了回來,拽著她通過大橋往廊莊城裏去。
可憐的錦亂隻能張著雙臂,哀怨地看著護城河離她越來越遠……
唔……她好久好久沒有遊了……心碎。
到了城鎮裏麵,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街道兩旁滿是攤販,有賣手編竹籃的,有賣布鞋的,有擺著個木桌給人作畫算命的,有賣紙扇綢傘的,還有賣糖人和冰糖葫蘆的,攤主們都極力地吆喝著,熱情地招呼路過的行人。
常彌生熟視無睹地從街道中間一路往前走,錦亂跟在後頭,不停地左顧右看,一會兒跑到簪子珠釵前摸摸,一會兒又咬著手指停在了肉包子攤麵前直咽口水,一轉頭瞧見常彌生又走遠了,隻能拋下肉包子跟上去。
才跟著走了一段路,錦亂一溜煙,擠進了套環的人群中,津津有味地看著別人套環。
怕錦亂把自己丟了,常彌生隻能停下來等她,等到那人拋出手裏的最後一個環什麼也沒有,錦亂也學著眾人的樣子,唏噓著走出人群來,和常彌生一起繼續往前走。
走著走著,就覺得什麼地方不對,錦亂往自己的心口一摸,結果心口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摸到,錦亂心底一涼,慌忙抓住了常彌生的衣服,急得眉頭緊糾。
“我……我的生離石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