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恨天君不是心高氣傲,不屑於用嗟來之力,怎麼現在改主意了?還是說看到這樣的場景,你一刻都不能忍了?視終生同仁的你,看來也沾染了七情六欲嘛!”
“我不知你口中的天君,也奈你不何,但隻要你還寄在我的體內,我有的是辦法,散盡你所謂的神力。”
元嬰齜牙:“很囂張嘛!真當我怕了你了?沒有我你就是一個早就下鬼府的亡魂,還管得到魔界的事情來?”
“帶我去,我命令你,馬上。”
哼哧,還跟他擺起譜來了。
算了,它不會把閑工夫浪費在這裏,今天就先讓一讓這個愚蠢的凡人,它的目的就是要從鳳圖身上過渡到錦亂的身上,這樣的捷徑它求之不得。
隨著腦袋裏的一聲悶“哼”,鳳圖周圍的暗紅色霧氣越發湧動,變得越來越濃烈,還沒張開到全盛的狀態,忽然就全都收進了他的體內。
鳳圖隻覺得有一股暖意流遍全身,經脈連同血液都在翻滾著,似乎隨時都會膨脹而爆發。
他展開手掌,手掌之上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血管中湧動的暗紅色,和青色的血管一同連成突兀的紫色。鳳圖握緊手掌,足下隻是輕點,元嬰就在他的腦中描繪出地宮的地圖並標出了通往地底湖心島的路線,帶著鳳圖飛掠而去。
地底沒有閃爍的星光,隻有暗無天日的陰霾。那些螢火和葉脈的幽光,還有湖麵下發光的紅珊瑚和幾近透明的水母,全都是騙人的。
沒有一絲生氣,沒有一絲希望,壓抑得,都喘不過來氣。
錦亂咬緊了唇角,緊閉著眼眸將腦袋轉向另一側,可肩頭的衣衫早已被褪下,露出雪白的香肩,肩頭還有曖昧的紅痕。
雙手的手腕被合在一起反錮在身後,身上的人影更像是千斤重的石頭一樣壓著,讓她動彈不得。
“我不是緋瑟!不是!我剛剛都是瞎掰掰的,就是為了不去找小鳳鳳一起,你放開我!放開!”
“瞎掰?我覺得你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謹防萬一,我不會讓鳳圖得了這個便宜。”
“什麼什麼鬼!你說我褻瀆緋瑟,你這個才叫褻瀆緋瑟啊你到底懂不懂啊!”
“你在教我道理?”
“沒有沒……你能不能先鬆開我……”
夜摩又一次鉗住錦亂的下巴,將她的腦袋生硬地掰過來,強迫她麵對著他:“看著我。”
“不要!我不!你這個瘋子!”
夜摩眉頭凜起,腳下一用力,輕而易舉地分開了她的雙腿。
錦亂惶恐萬分地睜開了眼睛,驚懼地瞪大雙眼望著他:“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你既不肯學,我就身體力行地教你,又能防止你所說的事發生,一舉兩得。”
“別!我看著你了,看著你了!”
夜摩暫時停住了動作,望進錦亂慌張的雙眸中,眸底的狠戾忽而少下去了幾分,泛起絲絲柔色。
就像是,通過這雙眼睛,可以看到與這雙眼睛神似的另一個靈魂。
意識,開始遊離到別的境域,夜摩不由自主地鬆開了錦亂的下巴,撫上了她漲紅的臉頰,眼中的疼惜、思念和不舍,就要從那裏麵滿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