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摩。”
“如今，算是認得我了。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你，何以執著如此。”
“君兄，你應該是最懂我的才對，還需要我為你解釋嗎。”
“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夜摩不屑地挑眉，忽而仰天大笑，“哈哈哈，笑話！你過得去，我可過不去！”
錦亂第一次見到夜摩這樣色厲內荏的樣子，舔了舔唇，往鳳圖的更身後縮去。
鳳圖感覺到了錦亂的害怕，垂在身側的手伸過去牽住了錦亂，眸間暗光浮動。
“錦亂，你帶不走。”
“我敬你是離恨天君，還叫你一聲兄長。鳳圖，一千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自大！你以為，天地六界，都要以你鳳圖的意願行事嗎？！”
“那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夜摩愣住了片刻，笑得更加狂妄：“哈哈哈！我自欺欺人？我欺什麼了？我備齊了所有複生緋瑟的條件，你卻說我自欺欺人？”
“緋瑟，不可能複生。”
“不試試，又如何得知？這不是你教我的嗎，君兄？”
“緋瑟已經，煙消雲散。”
“那都是拜誰所賜！”
夜摩忽然提高了音調聲音狠戾，錦亂嚇得倒“嗬”了一聲，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鳳圖抓緊了她的手，目光淺淡地看向夜摩。
“都是拜我所賜。”
“是了，都是拜你所賜，都是拜你！”
錦亂咬唇，邁出一步憤憤地指向夜摩：“你胡扯！那都是拜元嬰所賜！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歸到我小鳳鳳的頭上！”
夜摩將死灰般的目光轉向錦亂：“你還知道都是拜元嬰所賜，那你就應該知道，如今元嬰在你的身上，千年前，你身邊的這個神君，親手毀了緋瑟的元神，千年後的近日，也會這麼對你！”
“本來就都是元嬰的錯，元嬰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無論小鳳鳳怎麼對錦亂，錦亂都心甘情願！”
鳳圖麵色一厲，伸手攔住因激動要上前的錦亂，將她往後推：“錦亂，退下。夜摩，你我都明白，元嬰一出，天地覆滅，蒼生不保——”
“嗬，蒼生？蒼生隨便如何，與我何幹！”
錦亂抓住鳳圖的手臂，依舊試圖往前去：“對，錦亂也不管什麼蒼生，但是隻要是小鳳鳳覺得對的事情，那就是對的！”
“愚笨！千年前緋瑟如此，千年後你一個剛成年的魚妖也是如此，鳳圖，你為何，要讓身邊的人都如此這般！鳳圖，最錯的人，就是你！”
“是。我早該，毀了元嬰。”
“哈哈哈！毀了元嬰？！鳳圖，你以為，元嬰是你想毀就能毀的？這麼些年，你以為是你封印了元嬰，才保六界千年太平？鳳圖，你真是天真！元嬰乃是盤古大神的元神，擁有開天辟地的神力，封印無效，抹殺不能，不消不散，與天地共存！你區區一介神君，就想封印元嬰，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鳳圖擋在錦亂的身前，眯起了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