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亂哀歎了一大口去，認命又幽怨地望著眼前抓著她手腕的夜摩。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我同你無冤無仇的……你騙我說小鳳鳳死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什麼妖君我根本就一點都不想做，我也和緋瑟什麼都關係都沒有，你能不能不要再抓我了……”
“整個妖界，都知道你的新的妖君，你還想到哪裏去？”
“你重新再找個人，讓那人也叫錦亂不就好了，或者我把妖君的位置認出來……”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元嬰…複生緋瑟……”錦亂的聲音都低了好多分，想起她的族人還在他的魔界，默默地垂下了腦袋。
“你為何就是不懂我所說的話。千年前，元嬰不過就是寄宿在緋瑟的身上，他鳳圖，親手毀了緋瑟的元神讓緋瑟灰飛煙滅！”
“你已經說過了我知道了……”
“那你為何不懂！什麼甘願，灰飛煙滅就什麼都沒有了，你還甘願什麼！”
“我就是甘願，如果是為了蒼生，小鳳鳳讓我這麼做，我肯定猶豫都不會猶豫，立馬就會去做……”
“他鳳圖不會讓你這麼做，隻會考慮你的威脅性，不問你就將你元神盡毀！你不過一百多歲，他鳳圖卻活了千萬年，他怎麼不在元嬰在他身上時毀了他自己的元神！這就是自私！”
“你亂說！小鳳鳳那是…那是怕如果毀了他自己的元神，元嬰還會去找下一個寄宿的地方，小鳳鳳那是要想辦法封印元嬰！”
“我說過了，元嬰無法封印。”
“連灰飛煙滅的緋瑟都能複生，為什麼元嬰就沒辦法封印？肯定是我們不知道辦法而已！”
“封不封印元嬰，我不在乎，我隻要——”
“你隻要緋瑟！緋瑟緋瑟緋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的耳朵都要長老繭了！你就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想複生緋瑟，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喜歡緋瑟！”
他喜歡緋瑟……
夜摩怔在原地，暗沉的雙眸忽然湧起滔天的悲慟之色：“哈哈哈——我喜歡緋瑟，我喜歡緋瑟！連一個小小的魚妖都看得出來，緋瑟，你難看就看不出來，非要把你的命給他鳳圖！你得到了什麼！然而他呢，一個過去了，就將你忘在腦後！”
錦亂瞪大了眼睛，被這般絕望的夜摩給嚇住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可夜摩，仰頭望著高而無底的鬼界的天，吼聲連整個鬼界都在震蕩。
“緋瑟！你真是傻！真是不值得啊！”
“你可記得你說過，可還記得你許過什麼！”
“你說，這一世，你的心給了鳳圖，再沒有餘力思考與我的關係，可看看鳳圖，你去問問他，問問他可還記得你！”
“緋瑟！你明知道，沒有你，我會瘋魔！會背棄整個蒼生！可你，還是選擇了他，選擇了背叛自己！”
“緋瑟……你答應過我，你的來世，是許諾給我的，我的！你分明說過，來世再不願與天宮有任何的糾葛，可再世返祖，你還是巴巴地湊到他鳳圖的身邊去，還是要再走一邊魂飛魄散的老路嗎？”
“緋瑟！你可聽到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