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不好吃。”
錦亂眨了眨眼，砸砸小嘴，認同地點頭，從翅膀上爬起來，走到鳳圖的身邊去：“我也這麼覺得，什麼玩意兒嘛，小鳳鳳，這是啥？我從來沒有見過有玩意兒長著這麼大這麼大翅膀，讓人騎的麼？”
一邊說著話，錦亂一邊還張著雙臂誇張地比劃著。
應龍兩眼直翻：她當她現在騎的是什麼。
景霄遠遠地望著，低眉一笑，如清風散去，扶住王母轉身離開。
鳳圖掃過離開的背影，攬住錦亂的肩頭，說了一句“什麼也不是”，手握住應龍脖子裏的項圈，拖著轉身往晬天外走去。
應龍在他的手裏越變越小，最後變成了隻有鳳圖一半的大小，錦亂一直好奇地往後看，一直在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晬天，消失在眾仙家的眼前……
從此，再沒有出現在九重任一重的天宮中。九天之上的離恨天，因為常年雲霧繚繞，存在也開始變得虛幻。
人間傳說中，天界三十三重天，至此，隻剩下九重，俗稱“九霄”。
天宮第十重，離恨天。
鳳圖與錦亂的離開，使得原本荒寂的離恨天更加寥落無人。兩人雙雙回歸後，離恨天終於又有了原本的生氣。
庭中最大的那顆陌桑樹下，錦亂坐在石桌旁，腦袋趴在石桌上，手裏捧著一本書，無精打采地翻看著。
紫霄的氣色好了很多，和太霄帶著雲雀和玉笑笑，在不遠處踱步。感受到別人的氣息，錦亂抬起頭看過來，看到是他們幾個，又低落地趴了回去。
紫霄與太霄對視了一眼，走了上去。雲雀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玉笑笑朝它直齜牙，還不停地撲起來要抓雲雀，牢牢追在雲雀的身後。
“錦亂，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裏？我君兄呢！”
“我咋知道，我也想找小鳳鳳呢！”
“這離恨天上，現在可就隻剩下了你們兩個人，你不知道誰知道？再不知道跑到哪裏了，還能跑出了離恨天？”
錦亂怏怏地瞪了紫霄一眼：“我們這兒沒這麼小好麼，還有好多我都沒有去過的地方……”
“沈天大大小小的角落，我都是知道的，錦亂，你不行啊！”
說著，紫霄分毫不見外地坐了下來，撿起桌上掉落的一片陌桑葉拿在手裏旋轉。
錦亂一把搶過那陌桑葉夾進書裏：“就屬你厲害，我才不想跟你講道理。這是我們天宮的東西，哼！”
“真是越發小氣了，我們的交情呢？”
“打住打住，原則麵前，咱不談交情！”
太霄瞧著像往常一樣鬥嘴的兩人，眉間鬆了鬆：“有什麼好爭論的。錦亂，你怎麼一個人在此處？”
“哦……小鳳鳳就把書丟給我，讓我在這裏背熟，沒背熟之前不讓我去其他的地方……呐，就這本！”
錦亂晃了晃手裏的書，夾在裏麵的陌桑葉滑落下來，落到了地上，和其他陌桑葉彙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