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8年前的一個夜晚,土地廟前的小樹林裏,一個女人上吊自殺了。路過的村民發現了她的屍體,將她安葬在了土地廟後麵的空地上。
當時大夥誰也沒有多想,就以為是她一時想不開犯了傻。可是後來,每當夜晚有人經過那裏,總能聽到有女人的哀號聲,十分悲慘淒切。村子裏的人就傳言是女人的鬼魂不甘心,始終徘徊在附近不肯離去。
這個說法嚇壞了不少人,一時間人心惶惶,誰也不敢在晚上打那經過。
後來經人介紹,大夥從鄰村找來了一個內行人,在廟後做了一場法事,平息了這件事。
法事做完的當晚,那淒厲的哀號聲也消失不見了。大夥都十分慶幸,以為這件事終於了結了。可誰料一個星期之後,廟裏出現了更邪門的事情,土地像在白天就會發出莫名的怪笑聲,到了晚上那裏總能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在飄動。凡有人走近想看個究竟的,最後都沒能回來。
村子裏人又說,這一定是上次的法事惹惱了女鬼。如果不想出辦法,女鬼很快就會出來害人。
大家沒了主意,就又把那做過法事的先生給請來了。先生來過的當晚,去了一趟廟裏。第二天一切都恢複了正常,晚上也不鬧鬼了,可那先生卻沒再露過麵,誰也不知道他最後怎麼了。因這女人本是外地人,大夥也沒多追究,這件事就這樣石沉大海了。
隻是有人卻知道這當中的內情,不過沒有說出來而是隱瞞了眾人。
女人的名字叫梁玉紅,是兩年前的一個雨夜跑來蘇家屯的,距今已有十年之久。當時她身邊沒有跟任何人,她自己也處於一種癲狂的狀態,且渾身沾滿泥土,嘴角還滲著血絲。
村裏人見了她這副模樣都很害怕,沒人敢收留她。隻有村東頭一家姓李的父子見她可憐將她留了下來。
第二天,這女人醒來時已經恢複了意識,神智也十分清醒,隻是之前的記憶卻像被人刻意抹去一般一片空白。她隻隱約知道是這家人救了自己,就請求他們收留。
這李家之子原是個瘸子,因為身體殘疾家裏又窮一直沒能娶妻。李父見這女人雖然來曆不明,但長得還有幾分姿色,就有讓她留下續香火之意。當晚他沒問這女子的意思便私自安排了兩人洞房。
那女人起初似乎也有些不願意,直到了洞房的時候眼中還含著淚花,可迫於無奈,她最後還是嫁給了李家兒子。婚後兩人一直生活和睦,不到一年就有了孩子。李父見媳婦懷了孕也十分滿意,一切都很順利地進行著。
直到某一天,村裏某家的女兒得了一種不治之症,找了無數大夫也治不好。後來女兒的父親跑去請教一位高人,高人替他女兒算過命後說他女兒命裏有一劫,若想破此劫,必須找一命相生辰都符合的未娶男子嫁了,衝喜,方能逃過一劫。
父親按著高人給的條件一看,發現隻有瘸子李符合。可瘸子李已經有了媳婦,這可怎麼辦。一番考慮下來,女兒的父親決定花點錢讓李家攆走那個不明身份的女人,反正他們也沒舉行正式的婚禮,攆走了她再娶自己女兒肯定沒問題。
後來的故事發展便很明了了,女兒的父親花了一筆重金解決了此事,而梁玉紅,那個連名字都是從身上的香囊得知的女人被趕出了門,她走投無路,就到樹林裏上了吊。
老板一口氣講完這些,窗外的天氣已不知何時陰了下來,有些要下雨的趨勢。屋子裏也悶得很,劉天抽著煙,一路聽到了此處,不由得好奇地追問道:“那再往後呢,事情又如何了?”
老板陰沉個臉,說道:“再往後?往後就沒了,那個女人死了,而我,就是那個父親!”
一道閃電劈過,老板的臉正好被照亮,那是一張猙獰而扭曲的臉,劉天在上麵看到了殺意。來不及做出反應,劉天感到脖子後麵被重重打擊了一下,隨後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