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常去光顧的酒吧遇到了這樣不常見的驚喜,自然也感到有些意外。我沒有太多跟女孩打交道的經驗,不知道該如何搭訕,就開口先問了對方的姓名。
她偏過頭來,露出她那招牌式的神秘笑容,一字一頓地對我說道:“我叫蘇葉如。”
蘇葉如,我念叨著這三個字,感到很有興致,仿佛著了魔一般,我想把它們深深地刻到我的腦海裏。
她看到我的傻樣子,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你在想什麼?難道我的名字很奇怪麼?”
“不不,你的名字很動人。”我連忙擺了擺手,有些心慌意亂地解釋道。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慌亂,自從來到這個女人麵前,我始終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仿佛我的一個動作兼一個眼神,都會被她輕易看穿。
我閉了嘴,不再說話。
蘇葉如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窘迫,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轉身走到吧台前點酒。
她點了一杯這裏特有的葡萄酒,顏色鮮紅得在燈光下一晃,猶如一杯新鮮的血液。我看著她轉動了手中的酒杯幾秒,似乎也在欣賞這種驚豔的鮮紅,而後她舉起杯,走到人群中間,將杯中的液體仰頭喝盡。
人群中起了一片騷動,眾人似乎也為她的美豔所折服。她站在舞池外,並不招搖,卻依然顯眼得叫人無法忽視。
我聽到有人感歎,這個女人的氣質真獨特。
我站在人群之外,離她的距離不遠不近,恰到好處地可以看見她被燈光染上一層紅暈的臉,看到她舉杯的姿勢,像一隻翩然起舞的紅蝴蝶,妖冶卻又勾人心魄。
我情不自禁地想走上去同她共飲一杯,卻又不想跟著成為滿場的焦點,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注視她喝幹了杯裏的酒,身子一晃動,人影被淹沒在人群裏。
整個過程隻有短暫的一瞬,我還並未來得及將這種美好捕捉盡,蘇葉如便已經從我沒有看清楚的角落裏走出來,朝大門而去。她要離開,我的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竟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我快步跟上去,在後麵喊道:“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話剛一問出,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滑稽可笑,後來回想起來,我當時的樣子一定傻透了,被人看見肯定會笑掉大牙。
但蘇葉如卻轉過身,給了我一個不深不淺的微笑,她繼續往外走,拐出門去,隻把她的聲音留了下來。
“我們還會再見的。”
我們還會再見的,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是真是假,但我的內心還是驀然多出一份欣喜。在內心深處,我已經對她產生了深深的興趣和好奇。
回到家後,已經是深夜,我確信一路沒人跟著我,除了酒吧裏遇見蘇葉如的小插曲外,一切都還算順利。我已厭倦了被人監視的生活,更不想被外人知道我去酒吧的事情。所以我特意偷偷地出門還做了偽裝,即使這樣,仍然被蘇葉如認出,我下意識地把它歸結為一種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