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整個人神情恍惚,由於被困在這間不見日光的小屋內,我也不知道現在具體是幾點,朦朧中甚至有股在家裏醒來的錯覺,但眼前陌生而冰冷的一切提醒著我,我不是在家中,而是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被囚禁。
囚禁?這兩個敏感的字眼讓我朦朧的意識瞬間找回了大半,對了,我差點忘了,自己還要逃跑那,怎麼能睡得這樣沒心沒肺,連有人來過沒有都不知道。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想起昨天的計劃是趁他們送飯時來個突然襲擊,可是現在,人家恐怕早就送過走了吧,那我豈不是白白浪費一次機會。
迅速起身掃視了一圈屋內,沒有東西,那就是說還沒人來過。憑著我的感覺,自己應該已經睡過去了一晚,所以才覺得來這裏是昨天的事,當然,現在也有可能是深夜或淩晨。畢竟置身於一個這樣的地方,我無法準確做出時間判斷。
“開飯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我心一緊,連忙跑到門前。然而連我失望的是,門沒有打開,隻是從牆上的一個小窗口送了進來。不帶任何拖遝的動作,我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對方便放下了飯菜,快速離開了。
喂,我說,你跑這麼快讓我怎麼問你話啊。本來還打算透透口風,現在倒好,他們送飯的方式很明了地告訴我,想逃,沒機會,這群人的警惕絕對不是一般的高。就連送個飯,他們也不會讓我有機可乘。
這群不是人的變態,我有把逃跑二字寫在我的臉上嗎?他們像看犯人一樣把我關在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心裏的火氣莫名地升起,似乎終於在這種不痛不癢的時刻找回了一絲尊嚴。
不就是看不起我麼,既然看不起,還費這麼大周章怕我逃跑又是何必呢。你不讓老子走,老子還非要走不可。
負氣般地看了一眼放在那裏的飯菜,我心說不吃白不吃,雖然老子跟這群人過不去,但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何況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走。我拿過飯菜,發現夥食還可以,沒有拿豬食來應付我的跡象。
一通狼吞虎咽之後,我也不顧自己是否吃相難看,先把饑餓問題給解決了。然後開始重新打量我所在的這間房子,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出口是能逃出去的。
可惜,我眼力太差,除了那個送食物進來的小窗口外,好像還真沒什麼地方是與外界相通的了,當然,還有那道門。可門是加了鎖的,想直接走出去恐怕也很難,那個小窗口又太小,除非我哪天練成了縮骨術,否則想從那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一番觀察下來,我得出的結論就是,想自己突破這間密室著實有點難,還是要讓他們主動放我出去才有機會。我想了想,自己倒不急於製造什麼意外來讓他們主動來找自己,他們帶我來這裏是有目的的,既然如此,就算我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做,一樣可以等到他們來。
我很自信地這樣想,以為他們不久就會找上門來,說出他們的真實目的。然而事實是,我完全想錯了。
接下的幾天,我都過得異常平靜。除了每天送飯的人會規律性地出現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人來過。我開始感到有些迷惘,甚至是慌亂。這群人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他們帶我來這裏一定是有緣故的,可是他們為什麼一直不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