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從地上爬起來,來不及整理自己狼狽的樣子,跌跌撞撞地向門邊而去。兩人這一拳都受傷不輕,躺在地上哼唧呻吟了半天,才勉強站起來,忍著劇痛挪動沉重的步伐。
貼著門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確認那夥人真的走了,老三才放心地返回到屋子中央。
對麵倒下的人明顯也聽到了外麵的騷動,他想呼救,卻無奈先是眉心中了一拳,倒下之後腹部又被老三的腿招呼了一下,疼得直抽氣,根本沒力氣發出喊叫。隻是出於本能地抓住踢他的腿,將對方也帶倒。
老三的腹部本來就結實地挨了一下子,能站住也是完全在硬撐,被他毫無防備地一拉,整個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也摔在地上。
這一下摔到了身上的傷處,疼得不輕,隻是擔心門外的人隨時都有可能闖進來,老三勉強撐著站了起來,這一站在對麵的人眼裏看來有些驚訝,可隻有老三自己知道,他這幾乎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而且還有忍著沒有消退的劇痛。
走了,聽到外麵的交談,老三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剛才因為形勢緊急而強忍的疼痛突然回潮般一波襲來,疼得人連話也不想說。全身無力到癱軟,老三坐到椅子上,卻不忘齜牙咧嘴地衝著還在地上躺著的人笑。
他齜牙咧嘴是因為身上的傷處在隱隱作痛,可是看在別人眼裏,就有些像猙獰的笑容,一看就不懷好意。
“你,你是什麼人。”
對方很驚異於他居然還有力氣笑得出來,殊不知老三為了撐住表麵上這個有些猙獰的笑容,強忍著把牙都快咬碎了。兩人都是出手狠戾的人,特別是倒在地上的這位,幾乎是招招取人要害,每一擊都可以要了人命,饒是老三混跡多年,身手靈活,也覺得躲起來有些吃力。要不是最後放手一搏,他敢說不出幾招,他恐怕就要被對方製服了。
“我不是什麼人,隻是偶然路過這裏,想借個地方落腳休息一會而已。我現在要離開了,我想如果你算聰明的話,就知道不該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靠在椅背上,腹部的傷痛已經漸趨和緩了,老三清楚這個地方不能久留,特別是那夥人疑心頗重的人,追出去了不見自己就一定會返回來重新找,所以他必須馬上離開,不過被人知道他來過這間房子總是不利於逃跑的,因此在臨走前還不忘威脅一下對方。
雖然沒有收到回應,但是他心裏覺得對麵的人聽進去了,不會把他來過的事暴露。老三站起來,動了動手腳,朝門口走去。
“等一等。”
身後傳來喊聲,老三頓住腳步,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是緩過來了,想繼續打吧,自己可沒那個時間精力陪他玩。本能地停下來,心裏卻合計著,隻要他露出一點想要接著打的跡象,自己就迅速開溜。
不料對方並沒有繼續打架的意思,相反問了句老三始料未及的話:“兄弟留步,可否留下姓名。”
老三皺了皺眉,留名?又不是學雷鋒做好事,你當我傻啊,剛打完你就把名字給你,方便你日後尋仇?雖然心裏覺得對方的問話過於奇葩,但嘴上還是勉強應付了一句:“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