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這個覺悟很好。”我點了點頭，這廝終於不再像當初那樣一見麵就想抓我的犯罪證據了。這一點轉變是十分難得的。
“我發現你身邊的人很不簡單，在我暗中調查你的那段時間裏，一直都有人跟蹤你，那時候我就想到可能你也是不知情的，隻不過被人利用了而已。”
被人利用，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被人利用的地方？
聶遠瞄到我一臉疑惑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屑地笑了笑，“看來你對於自己的事情還不夠上心。”
我被這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頓時想反駁卻又覺得無從開口，畢竟跟他計較吃虧的估計還是我，隻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你懷疑我多久才發現不對的？”
“我不記得了，一開始就是在調查你，精力都花費在了上麵，自然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暗中動作，但是後來事情越查越有問題，我才漸漸發現了隱藏在你的案子背後的力量。”
“你覺得可能是什麼人在搗鬼？”
聶遠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那麼容易能查到的，而且我一直好奇，你是怎麼惹上他們的？在這件事背後搗鬼的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人？聽到這樣的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我還是惡寒了一下。
“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聶遠轉頭看著我，認真地問道。
“不清楚，印象裏沒有，但誰知道呢，有時候一不小心就他媽把人給得罪了再說這件事恐怕不是得罪那麼簡單吧，要是我得罪了他們，他們早就報複我了，手段多的是，何必費這麼大勁，弄出這麼多事來。這些人接近我，應該是別有目的，或許，我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有利用價值。”
這話說的是我心裏的真實想法，我確實想不起來得罪了什麼人，要是看的不順眼的，又有一大票，何況我被人盯上了這麼久，雖然遇到一些麻煩，但整體算是安然無恙，這麼久了，要是真有仇，還不早就出手了？這些人的耐心我是見識過的，直到現在也沒有正麵出現過，除非他們有不得不等下去的理由。
可是，能有什麼理由需要他們等？難道是我的身邊還存在著對他們構成威脅的人物？
“想到什麼了？”
聶遠見我臉上的表情有些變化，敏感地意識到我在思考。
“沒什麼，暫時想不到有用的東西了。”我沒有將自己的考慮告訴他，因為我感覺得到，他也有事情瞞著我，警局的事絕對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還有我的案子，估計他也已經查到了什麼，隻是沒有說。
既然各懷心事，就沒必要彼此坦誠，信任這東西不是隨便給得出的，就算我給了，你也不一定要的起。
“等等。”見我起身要上樓，聶遠突然在身後叫住了我。
“有事？”
“你是怎麼錄下那段錄音的？你在去之前早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