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找了半天到底有沒有能出去的地方啊,要我說就別白費那個力氣了,打個電話讓人來接我們出去,不是更好?”
我一心想要埋汰他,說話根本就未經大腦,隻是他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我,竟然沒有嘲笑,隻是用一種陳述客觀事實的口氣冷靜地對我說:“這件事如果被別人知道了,就算我們能走出這間檔案室,也走不出多遠,而且,這間屋子沒有信號。”
我看著腳下的地磚,說不出話來了,他說的句句在理,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可是被人困住了不敢說跟沒處說總有區別,至少實在不行的時候可以向外界求救,但是現在,一句沒信號,徹底澆滅了我僅存的希望。
腦子裏混亂成一團,把我們關在這裏的人明顯是料定了不會有人來,而且以這間屋子的構造,不經過鐵門就離開幾乎不可能。正是咬準了這一點,對方才放心地將我們鎖在了這裏。
至於原因,不用多想,肯定是跟手上這份倒黴催的檔案有關係了。
什麼狗屁特殊檔案,要真是絕密的話也不會流落到這裏,被人輕易找到,重點是還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我看不用叫檔案了,直接叫亡靈書。
太多的人死在這上麵,現在就連我和聶遠,也即將麵對被困死在此處的尷尬境地。
也許,這東西真是被下了詛咒,誰碰誰就死。當然這個想法我也隻是想想,不敢跟聶遠提起,一來怕他再想起一些不能說的往事,讓他老子的死影響了他的情緒,二來我也不相信他會明白我的想法,跟這類人溝通,一般比較困難。
“門的鎖眼被堵死了,看來從裏麵已經不可能打開,強行破壞也不太可能,這門當初是下了很大本錢安的,憑你我兩人想踹開根本辦不到。現在唯一的希望隻能是等外麵有人經過,發現不對了。”
我站在一旁,難得耐心地聽完聶遠極有道理的分析,忍住了衝上去吐槽的衝動。這家夥要不要這麼認真,直接說出不去不就完了?分析這麼仔細,聽著一條一條的路被堵死,我的感覺簡直不能僅僅用心灰意冷來形容。
有這樣一個嚴謹的隊友,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或者是哭笑不得。
“行了,你也別說了,我懂了,你的意思就是咱倆隻能幹坐在這等死了,要是趕上命硬說不定能有人來救咱,要是趕上八字不利,直接就交代在這裏了,是這回事不。”
聶遠聽了我的形容,略一皺眉,但還是點頭承認道:“就是這麼回事。”
我一聽有些火了,怎麼回事?難不成今個真要死在這鬼地方?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聶遠看了我一眼,把問題反拋給我,“你不是很聰明嗎,自己想。”
我也不知道今天的脾氣哪裏不對,聽了他的冷嘲熱諷,張嘴就想再罵,隻是話還未出口,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
黑暗中隻聽啪的一聲,似乎有人在走動,帶掉了什麼東西,我心一緊,話到了嘴邊變成一聲厲喝:“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