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說,不管檔案上的人跟蘇葉如的關係究竟是親近到母女還是隻是小姨等其他關係,隻要她是蘇姚的後代,這件事就注定牽扯了她在內。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我始終覺得檔案上記載的那個秘密似乎在潛移默化間影響了下一代的生活,好像一切都還沒有結束,即使當年的那些人都死了,他們的後人還是受到牽扯。
這樣可怕的想法讓我不禁打了個寒噤,就好像是懷裏放著的那份檔案帶著詛咒一樣。
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腦子裏總是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想法冒出來。
但是這些想法又不是無來由的,好像心裏某些潛在的猜測正在一一實現。
聶遠和楊冽在耳邊說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心裏亂糟糟的始終在想那個神秘的檔案。
半晌過後,楊冽和聶遠的交談終於停了下來。他們看著我,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本來還想再思考思考,卻怎麼也無法忽視加諸在我身上那兩道淩厲的視線,幹脆歎了口氣,問道:“什麼事?如果是跟那個狗屁親戚有關,我想你們就不用說了。”
聶遠和楊冽對視了一眼,竟然不約而同地笑了。
我被他們的笑弄得不明所以,當下有些肝火大,“笑什麼笑,難道不是?有話快說。”
看到我似乎有些惱火了,聶遠這才收住笑,繼續說道:“我們隻是想把事情的經過也告訴你。”
我愣了一下,似乎沒能搞清楚他葫蘆裏在賣些什麼藥,剛才還一副背著我偷偷摸摸要商議的樣子,這會就想通了?
楊冽直視著我,眼眸裏帶著我讀不懂的情緒。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耳邊機械地傳來聶遠的解釋:“那份文件是被之前關在局裏鬧事的青年偷走的,上麵記錄的內容正是警局檔案室裏那份檔案的存放。”
存放?我仔細地理解了一下這個詞語的含義,意思是說文件是關於檔案的一份指令?
“這份文件是跟隨那份檔案一起被調到局裏的,屬於機密級別,隻有局裏的幾個高層領導看過,上麵粗略提及了檔案的存在,卻沒有說其他的東西,甚至連具體地點也沒有說明,隻是要求局裏的人當做不知道,隻要不讓外人隨便進入檔案庫便可以。但事實上,局裏的領導也隻是知道有這麼份檔案,卻從來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的。”
楊冽接著聶遠的話繼續解釋,我聽得一頭霧水,卻又有些明了,他的意思是,一份暗示著警局內部有重要檔案的文件就已經算得上是局裏的一級機密了?那檔案本身豈不是成了不能觸碰的禁忌?下意識地低頭去看懷裏,我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