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是個守信的人,他說替她請音樂老師,果然第二天就給請來了,還是音樂方麵很有造詣的老師,教導學生很細心。
“俐螢,對現在的一切還滿意嗎?”
不知什麼時候媽媽學會了吸煙,她坐在大沙發上吞雲吐霧的對她說。自從住進這個家之後,俐螢漸漸發覺媽媽有一種貴婦人的氣質,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媽媽的衣服多起來,樣式也很新潮。俐螢的衣服也多起來,不過她上學時除了規定的一三五要穿校服,星期二、星期四都隻穿自己簡單的衣服。她不想穿那男人為她買的漂亮衣服,穿了會不舒服。
“還行。”
這天是星期天,俐螢坐在鋼琴前練習老師昨天教她的新曲子,淡淡地說。
“為什麼都不穿你爸爸給你買的衣服?”
“爸爸?”
愣了一下,才知道母親所指是她的繼父,那個叫林信陽的男人,她真不習慣。
“既然能接受鋼琴,為什麼不能接受衣服?”
“不是不接受,隻是不喜歡。”俐螢談談地說。
“你要學會喜歡。”
媽媽似乎帶著一種警告。
“象你這樣嗎?”
俐螢從來沒有發覺媽媽那麼會撒嬌,但自從和那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後就發覺媽媽從形象到氣質都變了,她幾乎不罵人,什麼都一臉笑容心平氣和的說,她幾乎覺得眼前這個狀似陌生的女人不是她媽媽。
“俐螢!”警告的語氣。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打斷母女倆的談話。
俐螢猜想是初雪,便趕緊去接電話。昨天初雪跟她說沈予憲和鄭東的作曲填詞差不多了,今天去初雪家聽聽他們彈唱。
“喂?”
“俐螢,我剛才拔了你家以前的電話號碼,忽然改了,真不習慣。”
“初雪,是你啊,我就知道是你。”
俐螢搬了新家以及媽媽再婚的事並沒有刻意告訴初雪,隻是跟她說自己家改了號碼,而似乎鄭東也沒有大嘴巴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