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是靜止的。
初雪貼著他的唇,沒有動。
“張初雪……”
好片刻後,沈予憲才抓著她的雙肩拉開她,“不要這樣!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你不可以喜歡我,不能愛上我!”
“如果愛情可以扼殺,可以抑住,它早就被我扼殺在搖籃裏!”初雪聽見自己心裏響起了悲歌,“知道嗎?因為你,我和俐螢已經翻臉了!這就是你認為的我和她鬧別扭的內幕,你一定很吃驚吧?”
她抬頭看著他的臉。他沒有過大的情緒波動。
“我猜到了,隻是不想相信,以為你們的友誼無堅不催,你和俐螢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似乎你們會做一輩子好朋友。”
“不可能!自私的愛情已經毀了所謂的友誼!”
“如果沒有愛情呢?”
他注視著她的臉,認真而剖白:“注意到你,是因為俐螢。你總是在俐螢身邊用關注的目光看著她,守護她;因為對俐螢的愛,使我對你有一種由衷的感激之情,我知道這對你很殘忍,但不想騙你!”
“不要這樣對我,真的很殘忍……”
初雪將雙手纏上他的脖子,似乎想籍由身體的接觸告訴他,他不會對她反感。
他卻將她的手拉下,“這裏隻能被俐螢這樣抱著。”
電梯已經下到一樓。
他提著行李箱走出電梯。
“沈予憲……”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應聲,更沒有停步。
“沈予憲,我真的愛你……”
她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
她的身體滑落,象一灘泥那樣,癱在電梯門旁。
留了很多淚……
“啊……”
隨著一聲哀啞的嚎哭,她顫抖的指尖,按下電梯的升上健,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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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憲提著行李回到他剛剛替俐螢租下的房子裏;聽到門鈴聲時,俐螢已爬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她緩緩跑去開門!
“沒有吵架吧?”她問。
“沒有,去的時候他已經把你的行李給收拾好了……”
“嗯,那我繼續睡了,好困。”
她打了個大哈欠,向剛才起來的沙發走去。
“回房間睡吧,睡沙發不舒服,又冷。”
“我會的,對啦,你也趕緊回家吧,很晚了,要不你妹妹又該連環催命咒……”
“已經跟她說了,今晚不會回去。”
他把行李拿回麵積不大的小房間裏。基本上這房間裏除了一張小床,和一個衣櫃外,就沒有多餘的空間,顯得很擁擠!
她跟著他進入房間,拿過行李箱,“我自己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