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的氣氛有點古怪,狹小的機艙裏麵,眾人分成了三派。
張運和施鬆坐在最中間,沫姐和她老公坐在左邊,其他所有人都擠在右邊。
眾人都沒有說話,空氣恍惚凝固了一樣,顯得特別的尷尬。
張運心裏清楚,方老給的這些人仇視生化人,怪生化人破壞了華夏的穩定。沫姐他們也感到了敵意,不想熱臉去貼冷屁股。
但張運不但沒有出麵調解的意思,反而期待雙方的矛盾快點爆發。
因為調解隻能將情緒掩蓋,而爆發則能將情緒疏導。
戰場上崇尚勝者為王,失敗的那個就算心中有怨,也不會造次。
時間過得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飛機就到了沙漠上空。
駕駛員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說:“已到達目的地附近,全員準備跳傘。”
張運率先站了起來,準備第一個跳傘。可這時沫姐卻說:“我們不太會,你能跟我們講解一下嗎?”
登機之前,已經有人跟他們說了,但是他們沒有跳過傘,心裏有些沒底。
張運停下腳步,親自檢查了一下沫姐和她老公身上的設備,然後詳細的告訴他們跳傘的步驟。
說完之後張運還是擔心沫姐他們出問題,便他對其他人說:“你們先跳,我和沫姐他們一起跳。”
那些人快速的站了起來,排著隊準備跳傘。但是看著沫姐和他老公的眼神卻充滿了鄙視,恍惚在說:“真是窩囊廢,連這點小事都不會。”
沫姐假裝沒看見,快速的複述了一下張運剛才教她們的東西,然後骨氣勇氣往機艙尾部移動。
等所有人都跳下去之後,也咬著牙跳了下去。
片刻之後所有人都降落在了沙漠裏麵,隻不過有人是趴著降落的,有人是站著降落的。
張運和施鬆降落在一起,兩人快速的解下身上的降落傘,然後爬上一個小沙丘,觀察其他成員的動向。
其他成員見到張運,不用任何吩咐便開始朝著張運的方向靠近。
半個小時之後,所有人在沙漠裏集合完畢。
然後張運將視線落在施鬆和沫姐的身上問:“你們知道怎麼走嗎?”
沙漠的麵積太大,而且景色大同小異,根本就分不清楚方向。
沫姐和她老公仔細看了看四周,最後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說:“這裏離入口太遠了,我不太清楚。”
沫姐的老公在入口附近做了記號,到達附近之後,他可能會分辨出方向,但這裏離得太遠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走。
倒是施鬆拿出羅盤,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然後指著北方說:“朝那個方向走。”
施鬆上次過來的時候,利用身上的工具,記下了大致的位置,但是卻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他配合著沫姐他們,剛好可以互補。
眾人急忙整頓好身上的東西,然後快速的朝著北方前進。
沙漠的麵積很大,他們一直走到夜幕降臨,都沒有找到入口的位置。
張運沒有辦法,隻能停下腳步說:“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
然後選了一個背風的地方搭好帳篷,準備休息。
為了以防萬一,張運將大家分成兩兩一組,大家輪流站崗,保證晚上的安全。
張運和施鬆抽到了淩晨兩點,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現在就去睡,兩點鍾起來之後就不睡了。
他們兩早就習慣了這種作息,在加上今天走了一天,確實也很累了。所以趟進睡袋沒一會兒,兩人就睡著了。
像是隻眨了一下眼睛一樣,淩晨兩點一晃神就到了。張運從帳篷裏麵出來,換沫姐和她老公去休息。然後和施鬆一起圍在篝火旁邊,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剛躺下的沫姐忽然從帳篷裏麵探出腦袋說:“你們聽到聲音了嗎?我老公說有什麼東西在叫。”
張運仔細聽了一會兒,四周除了風聲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聲音。
但他知道沫姐老公的聽力比一般人要好,應該不會聽錯。所以張運爬到山坡上,用望遠鏡看了看。
當他的視線轉向南方的時候,心裏忽然一顫,然後急忙對施鬆說:“趕緊把所有人叫醒。”
施鬆立馬喊道:“快起來,快起來。”
軍人們聽到聲音,立馬從帳篷裏爬了出來,隻花了十幾秒鍾的功夫,就迅速的跑到了張運的四周,進入了戰鬥的狀態。
這時施鬆才問張運:“怎麼了?”
張運指著南方說:“來了一群狼。”
施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十幾個黑點正快速的朝著這邊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