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臉色一變,就要從床上爬起來,幸虧被張運及時按住了。
“你現在身體還沒好。”
“可是白含她……”
張運考慮了一下說:“我隻問你一件事,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什麼事?”
“你對白含到底是什麼感情,如果你想和她過一輩子,我先在就去將她弄出來,哪怕她曾經殺了無數的人。”
李慶沉默了好一會兒,其實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對白含的感情,要說她喜歡白含又有點說不過去,畢竟他以前可是還裝死躲過白含一陣子,可如果不喜歡自己為什麼又那麼擔心她呢。
想了好一會兒,他的思緒忽然回到了剛和白含相遇的那個時候。
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白含就大著膽子對他開撩,各種明示暗示接連不斷,就差直接將他按在床上了。他本來就在軍區憋久了,自然也不會裝什麼正人君子,所以認識的第二天兩人就滾了一次床單。
有了第一次,後麵就更加無所顧忌了。
也不知道上了多少床,兩人之間的感情漸漸的發生了變化,可就在這個時候李慶忽然發現了白含的真實身份。
做為一個軍人他自然無法和一個國際通緝要犯在一起,但他也下不了手將白含滅口,於是他便連夜逃跑了,從此以後見到白含就躲,決口不提自己對白含的感情。
“可她畢竟是通緝要犯,如果我和她在一起是不是,是不是太那個了。”李慶吞吞吐吐的說。
“你已經不是軍人了,講究那麼多幹什麼,隻要你自己不犯法就行。”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張運也不知道該如何讓回答,想了一會兒說:“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別讓她死在這裏,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那你,那你幫我將她弄出來吧。”
張運點了點頭說:“以後還是小心一點她,別讓她做什麼壞事,有機會的話多立一些功,不求別人能過因此原諒她,隻求一個心安理得。”
“我會的。”
“那你好好養傷,我就先出去了。”
“好。”
張運剛出病房門,就看見走廊上有幾個軍人在哭,他雖然不認識這幾個軍人,但是從他們的衣著看好像是孫君的部下,於是便走過去問:“怎麼了?”
那些軍人都曾經聽過戰狼部隊的輝煌事跡,所以張運一問他們就開口道:“蔣康死了?”
蔣康就是跟著孫君一起進去的那個戰士。
“怎麼會死的呢,剛才不是說已經好了嗎?”
“不知道,好像醫生說什麼忽然之間內出血之類的。”
張運雖然不認識蔣康,但是也敬重蔣康是一條漢子,於是急忙找了一個醫生問了一下,醫生給他的回答也是一樣的,說什麼內髒破損大出血,剛才手術的時候還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可能是那時候破損的還不嚴重,所以醫生沒有發現。
張運一臉凝重,心情頓時跌落了穀底,他看著那些戰士也不知道說點什麼隻是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叫他們節哀順變,然後便離開了醫院。
離開醫院之後他直接去了派出所找王昆,王昆那時候正好去跟上級彙報工作不在那裏,但他有一個手下剛好在。
那個手下也參加了行動見過張運,所以對張運也很客氣,但是客氣不過三秒,當張運提出想好去見一下白含的時候那個警察也答應了。
審訊室裏,白含被銬著雙手坐在那裏,見到張運來了急忙站起來問:“李慶怎麼樣了?”
“他已經醒了,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白含臉色一變,明顯對自己的下場有點不服氣。
“那個姓王的趁人之危,要是我這一次逃出去了,以後一定不會放過他。”
“他是依法辦事,你是通緝犯,他看到了你了自然會將你逮捕。”
“那最開始的時候怎麼不動手,明明就是過河拆橋,利用完了我之後就在背後捅刀子。”
麵對白含的指責,張運隻是冷冷的說:“李慶現在很著急。”
僅此一句話,就讓白含忘記了抱怨,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追著李慶跑,沒想到現在他出事了,李慶也會這麼擔心他。
張運接著說:“他本來想自己來的,但是他的身體不方便,我沒讓他來。”
“你回去告訴他我沒事。”
“你真沒事還是假沒事,要知道你可已經進了派出所。”
審問室裏有監控,張運隻能含糊其辭的問。
“我真的沒事,叫他不用擔心。”
“需要我再來看你嗎?”
“今天你給我的東西被我弄丟了。”
“現在你也用不著那個了。”張運一邊說一邊用腳踢了一下桌子。
白含往桌子底下瞄了一眼,便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說:“確實是用不著了,你趕緊回去告訴李慶吧,叫他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