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烈火點燃了整個地下通道,寄生蟲在裏麵撕咬掙紮,發出淒慘的叫聲。
張運隔著鐵門冷冷的看著,心裏漸漸的冒出一股隱憂。
他習慣了以小窺大,今天有第一個人培育生化人,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而他要是不及時處理的話,那以後就很麻煩了。
可是京海市太大,藏身的地方太多,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從哪個地方下手,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找起。
搜查完整個工廠之後,張運帶著部隊浩浩蕩蕩回去了,回去的車上,張運先是肯定了這一次行動取得的成果,但同時也明確指出了,他們以後會遇到的麻煩。
在場的人,心裏都很清楚,聽完張運的訓話之後,一個個臉色沉重,不知道希望在何處。
當天晚上,張運一個人回到家,躺在空蕩蕩的床上,滿腦子都想著心事,想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樣子,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打電話的人是江燕,江燕上次被綁了之後本來是打算會老家的,但是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她心裏還是舍不得的,舍不得自己惦記了這麼久的張運。
而且她也擔心張運出事,雖然就算她回來,也不能為張運做點什麼,但至少她理張運不會太遠,出事了自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才剛剛回來沒幾個小時,就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是從她家門口塞進去的,白白的信紙上布滿了紅色的字體。
字體不是很大,但卻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哪怕江燕很少接觸這種東西,她也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
她將信紙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確定真的是血腥味之後立馬就嚇得把紙張丟了。
她尖叫了一聲,往後推了兩步,穩定好自己的情緒之後,才又鼓起勇氣把那張紙撿起來。
隻見上麵寫著:“不想死的話,就讓張運不要多管閑事,工廠的事情絕對沒完。”
江燕不知道什麼工廠,也沒有聽別人說過,但是她卻明白,這件事情和張運有很大的關係,於是急急忙忙的給張運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江燕便急急忙忙的說:“你睡了嗎?我有事想找你?”
“我沒睡,什麼事?”張運問,他從江燕的語氣裏麵聽出了一絲不對勁,知道江燕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我收到了一封恐嚇信,上麵提到了工廠什麼的。”
張運急忙從床上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半個小時之後,張運出現在了江燕的家裏。
剛一進門,江燕就衝山去抱住張運說:“你總算是來了!嚇死我了。”
其實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之後,她已經不怎麼怕了,但她就是想衝進張運動的懷抱裏麵牢牢的抱住張運,說她有心計也好,說她不要臉也好,總之她就這麼做了。
她貪戀張運身上的味道,也貪戀張運的懷抱,那溫暖的觸感,好像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一樣,能夠為她遮擋世界上任何狂風暴雨。
張運心裏也忍不住亂想了一下,畢竟他已經這麼久沒有開葷了,內心深處的渴望可以壓抑的住,但是騙不了自己。
但他卻深深的鄙視自己,覺得自己這樣特別的不厚道,江燕是來找自己求救的,可自己卻胡思亂想,而且最主要的是江燕以前還是施鬆的女人。
雖然施鬆已經成了那個樣子,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應該對兄弟的女人有非分之想,哪怕她們早就分手了。
張運在江燕的背上拍了兩下說:“你沒事吧,嚇到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連他自己都有點意外,自己居然會對一個女人這個樣子。
江燕微微一笑,心裏暖暖的,特別的舒服,她不需要張運做什麼,隻要知道張運關心自己就行。
“我沒事,隻是有些害怕。對了,這封信在這裏。”
江燕離開張運的懷抱,拿了一封信遞給了張運。
張運仔細看了一下,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他和江燕不一樣,他比江燕看的更加仔細,除了那短短幾個字之外,他還注意到,字體的形狀。
這確實是用血寫的,但卻不是用手指直接畫上去的,而是借助了毛筆。
而用毛筆沾著血寫字,那就說明流了很多血,這些血足夠濕透整個毛筆。
但字體卻又蒼勁有力,一點也不淩亂,也就是說寫字的人沒有受傷,這些血是從別人身上弄來的。
張運臉色一沉,急忙給田峰打了一個電話,叫他趕緊查一下最近幾個小時裏麵有沒有人口失蹤,另外核對一下,上次報上去的失蹤人口和倉庫裏的生化人數量,看合不合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