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鳶與白韻嬋馬不停蹄地趕去機場。此時已是淩晨四點半,諾達得機場內依然人流不息,不遠處的巨大落地窗外,國際航班飛機巨大的引擎聲從耳畔掠過,在筆直的跑道上飛機急速前行,不久緩下了速度。
白韻嬋訂好了機票領著白灼鳶在候機室等待,幹淨而舒適的候機室給白灼鳶帶來倦意,她靠在白韻嬋的肩上,夾雜著困意道:“小姨,我先睡會兒,飛機來了叫我一聲。”還沒說完,眼睛倒先閉上了。
清秀的長發遮住她大半張臉,露出的一半臉上微微卷翹的睫毛細微地顫動,胸口隨著呼吸有規律地上下起伏,小而挺立的鼻子呼出的氣息將白韻嬋耳邊的卷發飄弄開來。
這時,廣播通知直飛霓洛的乘客到指定的位置起飛,婉轉動聽的女聲在廣播內重複了三遍後,白灼鳶才從白韻嬋的呼喚聲中醒來。
白灼鳶軟綿綿地跟在白韻嬋的身後,她想快點坐上飛機,好在那繼續入睡,因為她想夢見那個一直想見麵卻未能勇敢去見的男孩,若不是出了那麼大的新聞,她自己都不清楚會選擇何時在與他相見。
如此想來,白灼鳶便睡意全無,她坐在頭等艙靠窗的座位上,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不久,乘客們陸續進入飛機,他們在窄小的過道內有序地進入,輕手輕腳地把行李放在座位上頭。人影交錯,打映在白灼鳶的體表。
然後,飛機緩慢駛向筆直的跑道上,接著變速,最後飛向黎明的天空中。
從下午開會到淩晨,再連夜與白灼鳶趕去機場回國的白韻嬋毫無倦意,白灼鳶對於白韻嬋這般開了掛似的精力表示十分懷疑,多次猜測她準是磕了藥。
小窗外是從淺紫色轉變為檸檬黃的天空,在這片略帶溫度的天空中,記憶深處的那片炙熱漸漸喚醒——淡淡的夏季,有綠草,有碎光,有海聲,有她,還有他。
數小時後,飛機已在霓洛城市的上空,白灼鳶臉貼著小窗口看著下麵,巨大的參天古藤樹似乎近在咫尺,飛機繞過這棵樹飛向霓洛機場,她看到了霓洛的邊境——那是她與他初次相遇的地方。
終於到站了,白灼鳶歡快地快步走著,“小姨,我去霓洛第一高校了哦!”不管身後白韻嬋的意思,白灼鳶已經坐進了出租車前往目的地。
依卓嵐仍在夏氏莊園內,說是要照顧夏洛德的日常起居,其實就是變相的不想上學,不過還是很認真的照料著夏洛德,什麼吃飯啊穿衣服啊都是她承包,好幾次要給他洗澡都給拒絕了。
“我給你洗澡吧。”
“……不。”
“你自己洗澡眼睛會進水。”
“不……”
“那一起洗不。”
“不!”
即使成功拒絕了依卓嵐無理的要求,可她依然不依不饒,將臉貼在浴室玻璃上,從霧氣彌漫的浴室裏,夏洛德清晰的看出了她的一舉一動,包括她滿腦子的齷齪思想。
依卓靜照舊來上課,偶爾有些同學問起那三個人的去向,她便用兩個字樣來說明:“3p!”
“你好。”一個聲音出現在依卓靜身後。
白灼鳶問道身前的依卓靜,“我要辦入學手續,請問辦公室怎麼走?”
”哦~跟我來。“依卓靜領著白灼鳶進入教師辦公樓。
白灼鳶向老師說明了下情況,然後要求寫一張學生進門信息資料。
依卓靜靜候在她身邊,無意中,正看到她在”曾用名“那欄上寫下了雅婷二字。
夏伊鉉去找依卓嵐,那會兒夏洛德還困在浴室裏,不因為別的,就是依卓嵐死守在浴室門口,弄得他不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