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變得炙熱起來,夏天快到了。
坐在空調車內,依卓嵐腦海裏一直回響著夏洛德的話語,對於他來說,這件事不容他任何商量,他隻能學成”任宰割的羔羊“般聽從家裏人的指示,這就是他能回報他們對自己養育之恩的方式麼。
窗外的烈陽投進車窗玻璃,鋪蓋在體表,感觸到它的溫暖,那座小三一般高大的參天古藤樹的樹端依然在雲端的籠罩之下,仿佛是它的王冠,它似守護神一般安撫著這座城市裏每一個人稚嫩的心髒。
此刻,依卓嵐最初的那些想法開始動搖起來,她不知道是不是該和依卓靜一起鬧騰,還是乖順得如同夏洛德一般聽從父母之意。
及時地趕在了上課鈴響之前到校,回到教室,依卓靜湊過來說:”周末有空出去玩嗎。“
依卓嵐想了想,又看了看依卓靜身後滿臉期待的白灼鳶,也不忍說不,”也可以。“
不出所料,白灼鳶開心的笑了,露出潔白而整齊的牙。
那種期待交到朋友的開心,依卓嵐想,自己不會想體驗的。
一堂堂枯燥的課程仿佛永遠沒有盡頭,課堂上難免會有學生不想聽課而趴著睡覺,也有一直看著時間算著還有多久能下課。
講課的老師不以為然,他隻管講自己的,隻要沒有過分的事情發生也不會對此做任何評論,在座的學生個個出生豪門,也不想冒著丟掉飯碗的風險去用道德理論教育這群放蕩不羈的孩子。
下午漫長的課程就快結束,下課鈴突然響起,熟睡在課桌上的學生們猛地挺身,不約而同的衝出了教室,夏伊鉉從高三教學樓內快速下樓,他遠遠地觀望著高二教學樓中白灼鳶的身影,就像是一個等待著禮物的孩子一樣,內心充滿激動。
白灼鳶說放學後想去商業街看看,她問道依卓嵐去不,依卓嵐在收拾東西,她交代她和依卓靜先去,待會兒就趕上。
葉笙楠坐在依卓嵐不遠的位置上,教室裏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隻剩下葉笙楠和依卓嵐。
自從白灼鳶轉來後,依卓嵐總是形單影隻,雖然有依卓靜在身邊,可一旦白灼鳶來後她就避開,不知道她到底躲著什麼。
“依卓嵐。”葉笙楠喊道依卓嵐,依卓嵐正好收拾好東西。
依卓嵐望過去,葉笙楠正朝她這邊過來,她站在依卓嵐座位邊,俯視著她,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葉笙楠原本就是如此,即便家道中落,她也不肯低頭掉下原本璀璨的王冠。
”有什麼事?‘比起白灼鳶,更不想接觸的人是眼前這個雙眼泛著寒意的葉笙楠。
“當然有事,”葉笙楠拖過旁邊的板凳在依卓嵐身邊坐下,繼續道:“事大著……”
依卓嵐不清楚她到底想表達什麼,也不想多說,她還得趕著跟依卓靜他們上街,“沒什麼事我得走了。”
剛起身,卻突然被葉笙楠伸手拉回了座位上,依卓嵐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住。
“夏洛德不可能喜歡你的,你還是放棄吧,依卓靜不也拉著白灼鳶宣告自己要與夏伊鉉悔婚麼。”葉笙楠鉗住擺動的依卓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