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 22(1 / 2)

記憶回到了十年前,朦朧而泛著溫暖的夏季若隱若現。一個男孩蜷縮在牆壁邊,那裏太陽的光線無法及到,他小小的一個人幾乎被陰影遮蓋完了,除了一隻有神的紅色右眼盯著不遠處在陽光暴曬下玩得不亦說乎的孩子們。他融不進去那個世界,他猶如一顆枯萎的植物,默默的在牆角,靜靜的等待死亡。

一次,難得有幾個孩子找他玩捉迷藏,而那群壞心眼的孩子真正的目的是把他獨自扔在諾達的森林裏,他害怕,他孤獨,他找不到回去的路,小小的身軀在森林中徘徊,微弱的嗓音呼喊著,除了風聲,沒有了其他回應他的聲音。

天空暗了下來,他縮在樹下,埋頭抽泣起來。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影子出現在身邊,他有些害怕,而後卻安心下來。那個白色影子的女孩坐在他身邊,與他相互取暖,過了會兒,他們挨攏在一起慢慢找著回去的路。

女孩來自哪兒?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他雖然抱有如此的疑問,卻沒有開腔,他隻知道她願意陪在他身邊,即使是陰暗的角落裏也願意。

女孩見他總是悶悶不樂,皮膚也是白的煞人,她拉著他走到陽光下,他起初有些退縮,隨後慢慢接受,原來陽光並非炙熱的無法接受,隻是他不想接受。

盡管是短短的幾日,女孩和他相處的十分恰好,而女孩卻在一天忽然離去,他找不著她,盡管已經適應在陽光下走動,卻覺得溫度異常冰涼。

“雪裏紅……”有時他會悄悄嘀咕著女孩給他取的名字。

他有著異於常人的銀白發色,左眼在略長的頭發下覆蓋住了,右眼是血紅色的瞳仁,那些孩子都說他是怪物,都不與他玩樂。

不久,一戶人家來領走了他,而在此之前,他仍然不知道她是誰,她在哪兒。

那戶人家得知他的左眼的事,不但沒有嫌棄,而是治好了他的眼,並帶著他去了法國巴黎進行心理治療。

他慢慢長大,氣質和相貌也隨著成長變得不符年齡的成熟,他偶爾也會想起那個女孩,隱約記得她的發間有一支勿忘我。

之後他以夏洛德之名生活,他在養母珼顏曦的話下得知,他所處的家庭是個財團大家族——夏氏家族,它在經濟繁榮的霓洛城市中起著非同小可的作用。

不過他覺得這與他無關,他隻是個養子,他卻萬萬沒想到還是與家族扯上了關係。

現任的夏氏集團總裁夏兮馳指明家裏的長子夏伊鉉和養子夏洛德與依卓家族的繼承人依卓嵐和依卓靜訂婚。

雖然夏洛德嘴上什麼都沒說,但他並不樂意,隻是他沒有理由拒絕,因為他身在這個家族裏,即便是養子,他也應該無條件的服從,他不想失去家,盡管這個家有他無他也一樣,他想,隻要聽話,一定可以被認可,然而,這並不可能。

他的存在隻不過是給真正的繼承人夏伊鉉繼承公司前博得更多利益罷了,他隻是一個工具,而他卻毫無怨言,他仍然堅持自己所想——做個乖孩子。

可盡管他再怎麼聽話,再怎麼服從,家人還是不肯認同他。

就在前不久,他在夏伊鉉那得知,如果夏伊鉉選擇白灼鳶,那麼他將被夏氏家族接觸養子關係,他仍然是嘴上沒說什麼怨言,實則心情十分低落。

之後,他與依卓嵐的關係慢慢好起來,雖談不上那種有說有笑的氣氛,可那種淡然安靜的氣氛他們兩人均沒有意見,他們也就如此相處得十分融洽。

也許若不是依卓嵐發間的那支勿忘我,或許夏洛德再也不會想起而是的那抹淡藍色勿忘我,記憶如同潮水,時而強烈,時而微弱,毫無規律的拍打在心頭。

他記得她曾鍾愛李院長的花茶,而現在,他與她,都淡忘了曾經的往事。猶如那杯小小的花茶,早已不再冒熱氣,它衝散在了季節之中。

不過現在,他在確認這件事。

“你還記得麼?”夏洛德看著依卓嵐,依卓嵐靜靜想著,她已經想起來了,她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