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教學樓內發生的白灼鳶打鬧事件很快傳遍全校。此時白灼鳶在教導處受訓,而依卓靜則在依卓嵐的攙扶下進入醫務室就診。但夏伊鉉得知此事後,他沒有去找白灼鳶,而是去醫務室看完依卓靜,他必須做出選擇。
此刻,教務處內。帶著黑色邊框眼鏡的教導主任翹著二郎腿並雙手交叉環胸,她一向嚴肅且狠辣的目光正怒視著站在麵前微微抖動的白灼鳶,這時的白灼鳶早已沒了方才在教室內瘋狂打罵的氣焰。
白灼鳶低著頭,瞳孔收縮且顫抖著,她無法直視這位被同學稱為“女撒旦”且敢動手打罵家世顯赫的學生的女人,僅僅是看著女人腳下發亮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就已經挑戰了她的勇氣。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白灼鳶沒敢去看時間,脖子處因長時間這樣低著頭而酸痛不已。
現在正值盛夏,即便室內有效果極佳的空調,可終究因為這裏是教導處而蒙上了一片莫名的燥熱和內心中的寒意。白灼鳶百感交集,額上泛著薄薄細汗。
冬雨,教導處主任發話了,“你是不清楚依卓家族的勢力還是怎麼的,竟敢出手打鬧!”說罷,女人重重地在黑色辦公桌麵上猛力一拍,隨即桌麵上的輕小物品抖動了下,其中那杯沒裝水的馬克杯發出了清晰的聲響,驚得白灼鳶往後退了些微幾步,她仍舊低著頭,一語不發。
見白灼鳶沒吱聲,女人繼續厲聲道:“這依卓靜跟依卓嵐家境顯赫,平日裏在校內也沒見著仗勢欺人,雖不見著成績優異、品行端正,還總是發神經耍小聰明,但不表示她們就好欺負!”
這個世界的人們總是會向著勢說話,就算自己有著自己的理由與原因,卻因為少了地位,沒有勢力,因而被低視著,更別提被理解。
白灼鳶張了張口,帶著哭腔說:“依卓靜答應與夏伊鉉悔婚,結果她……我才……”
女人聽後嘲笑了幾聲,她不僅笑依卓靜想與夏伊鉉悔婚,也笑白灼鳶居然會相信。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白灼鳶迅速瞄向門,她期待是夏伊鉉來,然而,來的卻不是他。
當夏伊鉉感到醫務室時,依卓靜的左腿傷已經塗好藥包紮好了,依卓嵐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端詳著自己手肘處摔紅的印記,見夏伊鉉來了,不悅道:“你那女票今天是不是大姨媽來了,脾氣那麼衝。”
夏伊鉉沒理會依卓嵐,他湊近依卓靜,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不大的醫務室內除了淡淡的藥水味兒,沒有其他的氣息。
當夏洛德端著食物進來後,沉寂打破了。
不大的醫務室內自夏洛德端著餐食進來後充斥著食物的飄香,依卓嵐瞬間鬆開了眉頭,湊到了夏洛德的身邊。
依卓靜挪了挪身子,輕輕對夏伊鉉說:“你去吃東西吧。”
“哦……”夏伊鉉悻悻走過去食不知味的吃了幾口。
依卓靜感覺的出來,白灼鳶準定和夏伊鉉在那晚發生了什麼才會造成今天那般狀況,也不知道此時白灼鳶如何了,雖然這件事確實是白灼鳶的錯,但也不完全怪她,她是因為喜歡夏伊鉉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