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默默的跟在鳳漓的身後,她變得異常的安靜,一言不發的走進了客棧。她之前明明在美婦人的眼中看到了關切的目光,難道這也有假?
月嬋不可思議的想著。
“哎,你來這裏幹什麼?”月嬋本來想叫他的名字的,才反應上來根本就不知道他叫什麼,索性就哎他一聲。
前麵的人繼續走著,根本就沒有搭理月嬋。
月嬋心中本來就不好受,此刻更惱了,站在原地,伸出手扯動了一下係在她腰間的紅線,大喊吼了一聲,“你聾了啊!”
“你是在叫本君?本君可是有名字的,你說哎,本君又不叫哎,誰知道你哎誰!”
鳳漓停住了腳步,回頭,眼眸含笑的看著月嬋,不急不躁,心情很好,緩緩說道。
“鬼知道你叫什麼!”
月嬋斜眼瞥了一眼鳳漓,別過臉,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見麵就聽他自稱本君怎樣怎樣,誰知道他的名字啊。
“本君的名字不是你等小輩所能得知的,你稱呼本君為神君即可。”
鳳漓肆意瀟灑的說著,一拉紅線,邁著大步朝著客棧二樓的包間走去。
“切,還神君呢,神棍還差不多吧。”月嬋小聲的嘟囔著,瞧他那高傲的模樣,簡直就是欠打。
“你說什麼,再說一句試試!”鳳漓的話中含著危險的氣息,質問到。
月嬋明顯察覺到鋪天蓋地而來的威壓,身體感覺十分的不適,忍住不適回答,“我說神君你英姿颯爽,實乃天人之姿。”
月嬋話音剛落,身上的不適立刻消散不見,緊接著就聽到了鳳漓恣意妄為的哈哈大笑聲,月嬋鬆了一口氣,她一定要逃離他的魔爪,果然陰晴不定,一會發怒,一會狂笑,一會柔情似水,一會又平靜無波。
鳳漓推來包間的門,牽著月嬋走了進去,月嬋乖乖的跟了進去,她覺得還是盡量的順從他為好,免得自己受苦,找準機會逃走就好,不再頂撞他,忍,一定要忍下去,月嬋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
推門而入,月嬋驚訝了一番,屋內的場景和昨晚住的那間屋子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梨花木桌子,水養綠蘿,淡紫色的紗帳,鳳舞九天的屏風,如果不是走了如此一段距離,她真的就要相信這就是之前的那一間了。
“是不是很奇怪?”鳳漓坐在了屏風前麵的紫檀木茶桌上,抬手拿起了桌上的冰裂紋茶杯,看了一眼正四處打量屋內陳設的月嬋。
“恩。”月嬋明顯的學乖了,朝著鳳漓輕輕的點點頭,一臉驚訝的看著鳳漓,等著他的解釋。
“你看到都不過是幻像而已,她喜歡這樣的陳設。”鳳漓所說的她就是鳳暖,想當初鳳暖的閨房就是這般布置的。
“恩。”月嬋並不多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倒是學乖了,過來坐。”鳳漓眼中又閃現出了熟悉的柔光,拍拍身旁的椅子,示意月嬋過來。
月嬋坐在了鳳漓的身旁,什麼都沒有說。
鳳漓冰藍色的眼眸中又包含著濃濃的柔情,深情的看著月嬋,月嬋看了一眼鳳漓,這一刻,她讀懂了,他是在透過自己看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應該就是他之前提到的那個她。
“咚咚咚!”一聲敲門聲擾亂了鳳漓的思緒,鳳漓掃興的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不悅的應了一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