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不情不願的走進了千宸的房間,進去之後,站在門口的位置一動不動。
千宸站在書桌旁邊,朝著呆愣的月嬋招了招手,月嬋小臉皺成了一團,用手撓了撓頭,又用手梳了梳她雜亂的發,這才慢吞吞的移了過去,小模樣可憐極了。
月嬋來到了千宸的身邊,揚起臉問:“幹嘛?”
“坐下。”千宸指了指書桌旁的椅子。
“哦。”月嬋應了一聲,坐在了椅子上。
千宸一步一步的朝著月嬋的身後走去,手一揚,手中便出現了一個桃木梳子,又朝著月嬋捏了一個訣,月嬋雜亂的發瞬間變得柔軟光順了起來,千宸拿著梳子開始幫月嬋梳頭發。
月嬋十分的驚訝,我的天呐,老祖宗竟然給自己梳頭,太不可思議了,月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細細的感受著這種滋味,心裏美滋滋的。
“老祖宗,在我們那裏隻有相公才會給娘子梳頭呢!”月嬋抿著嘴笑著,心裏十分的高興,坐在椅子上,兩隻腿晃來晃去。
千宸握著梳子的手頓了一下,又繼續梳著,“這裏畢竟不是你們那裏,而我也並非你們那裏的人。”
月嬋一聽,心中的甜蜜瞬間蕩然無存,這話是什麼意思,想要強調什麼嗎?哼,月嬋臉上的笑意瞬間就變成了怒意。
月嬋想著心中就窩火,蹭的一聲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千宸,千宸正一手拿著梳子,麵色平靜的看著月嬋。
“我的發隻能是我的夫君來梳,就不勞煩老祖宗您動手了,再見。”
月嬋氣衝衝的就朝外走,心裏不由一想自己究竟是在生氣什麼?
走到書桌旁的時候,卻無意中掃到了桌上的畫。
那畫中人和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像,幾乎一模一樣,不,那畫中人就是自己,是老祖宗畫的?應該是的,除了他還有誰?他為何要畫自己?月嬋的腦子一瞬間湧出了這些想法。
站在了桌前,停住了腳步,看著桌上的畫。
“她是誰?”月嬋問著千宸。
千宸收回了手上的梳子,淡漠的眸子從月嬋的臉上飄過落到了那副畫上,“她是你。”
“是我?畫我幹什麼?”月嬋心直口快的問著,沒有多想。
“想畫便畫了。”千宸沒有過多的解釋,說的風輕雲淡。
“好吧。”月嬋竟然無言以對,轉身走了。
月嬋回到房間之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沒有絲毫的睡意,想著老祖宗畫自己真的是因為想畫便畫了嗎?沒有其他的原因嗎?月嬋心裏隱隱有些失望,隻是想畫便畫,理由如此簡單。
等到快天亮的時候,月嬋才睡了過去。
……
朝陽升起,新的一天已經來臨。
“月嬋。”千宸站在月嬋的門口輕喚到。
沒有人響應,屋內的月嬋一夜沒有合眼,此時正睡的香甜,完全是晝夜顛倒了。
“月嬋。”千宸再一次的喚了一聲。
還是沒有人答應,千宸又敲了敲門,屋內的人睡的和死豬一樣,根本就沒有聽到一句。
千宸推門而入,朝著屋內走去,走到了裏間就看到了月嬋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睡姿簡直不要太美。
千宸的臉上綻放出了難得一見的燦爛笑容,看著月嬋睡覺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