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意思,我意思是我們是在自找苦吃,按算命先生說的這錢我們無法花,我們這是到底在幹嘛?”
“算命先生說過,這不算真正的挖,我們原本就帶著騙,利用了天樂居老板娘的迷信,所以這錢我們可以花,就算命先生沒法花。”
“你確定?”聽見贏一嗯了一聲,我想了想道,“要不我們花一半捐一半給兒童福利院?”正說著,我忽然看見前方十幾米山路側麵的一個草堆不停在擺動,還發出一種說不出來但是很滲人的莎聲,我連忙拉住贏一道:“你聽見什麼沒有……?”
贏一愣了愣:“聽見什麼?”
我指了指會動的草堆道:“哪兒。”
贏一抬頭看過去,頓時退了一步和我並排著:“沒這麼恐怖吧?”
就這時候忽然我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嚇我和贏一一跳,贏一甚至啊一聲喊了出來,聲喊過後草堆不再動,莎莎的滲人聲徹底消失掉,四周恢複了寧靜!真不知道這個電話來的是不是時候,反正我被嚇到了,我連忙拿出手機按了接聽鍵貼在耳朵道:“你誰啊?嚇死人了知道嗎?”
“我劉元山,你在幹嘛?吃了火藥呢?”
“你問我在幹嘛幹嘛?我怎麼知道我在幹嘛?你要幹嘛?”我幾乎沒把自己繞進去,都是緊張惹的禍,我從小在農村長大,不是沒試過夜晚上山,可沒這麼害怕啊!哎,大概是因為現在幹的事情有點缺德,心理反應吧……
“我是想告訴你,陳瑤又在賭場,她一個人,臉色很黑,賭的還挺猶豫,要不要現在過來?我想到一個辦法,我其實可以給你拿些後備籌碼,不過這些籌碼不能賭,隻用來擺架子充麵子,然後你自己掏錢隨便換個幾十萬籌碼來賭,先打個照麵,或許就這樣認識了不需要再演戲呢?反正那個女人的心思摸不透,有很多不確定因素,指不定她自己主動靠過來,你覺得如何?”
劉元山想的還挺美好,我思索著道:“我這樣做不會害了你吧?”
“你不用我給你這些後備籌碼下注就不會,這種籌碼沒有登記條碼不能過機兌換。”
“我想想吧,如果去我就直接到門口再給你電話。”
電話掛斷,贏一立刻問我誰的來電說了些什麼話?我說了一遍以後贏一又道:“你想去?這適合嗎?你對她現在是一無所知,這事本來就……困難,你不事先做好功課肯定死路一條。”
我歎了一口氣,繼續往山上走,邊走邊道:“其實不是一無所知,多少知道些,這都不主要,最主要的是歐曉菲說這個女人就要破產,她現在還在賭,但誰保證她明天還在賭?後天還在賭?所以我有必要先露個麵,哪怕什麼都不說……”
“隨便你。”贏一有點不高興,還是覺得這事陰險吧,禍不及家人。
“不是,哥們,你別這副表現,我知道你想什麼,我心裏明白,我沒那麼壞,歐曉菲隻是說這樣這樣這樣,但具體實施方法還是我自己定,我盡量不傷害她不就完了嗎?況且指不定她還主動靠上來讓你傷害呢,隻要給她錢就行,有時候有些人就是那麼滴犯賤。”
“她有這麼賤嗎?”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顯然很想知道,所以……”我厚著臉皮道,“要不等會挖回來的錢拿去賭場揮霍揮霍?”
“那裏麵有算命先生一半的錢,給你下個咒你就死翹翹了……”
“我要四份之一,剩下三份之一你拿去捐,三份之二給算命先生。”
“我做的什麼事,夠缺德,隨便你。”
五分鍾以後,我和贏一到了目的地找到種生基的具體位置開挖,真有一種挖人祖墳的感覺,還有那麼幾分刺激的感覺,因為不確定裏麵有多少錢,如果算命先生估算失誤裏麵隻有九十九塊,我要罵娘,如此大工程挖出這麼點錢能幹嘛用?
挖了十分鍾左右,總算能看見袋子,我和贏一加快速度一口氣挖出來,贏一這才從口袋拿出一把小電筒打亮,照著讓我開袋口。這袋子上麵畫著許許多多古怪符號,加上埋過在土坑裏麵顯得很髒亂,另外……還有一股騷味,好像是被尿過尿,不用想肯定是算命先生故意惡心我們,讓天樂居老板娘在上麵尿了尿再埋土。
贏一當然亦發現了這個狀況,所以才他拿手電筒讓我解袋子,我道:“兄弟你還真好關照。”
改變不了結果,所以贏一早就不生氣,他嗬嗬笑道:“這錢你花,當然這種事你自己幹,自己動手豐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