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辰,沈心妍的禦用司機早已下班。她隻能期盼這個時候還能有那麼一兩輛出租車營業不輟。在路邊接連招手,卻沒有任何一輛出租車理會她,都紛紛呼嘯而過。無奈之下,沈心妍一路小跑的走進了地下車庫,迅速的提車出庫,駛向普利斯國際醫院。
“康夫人,請您出來一下!”守在病床前的康華寧,突然被醫生叫住了。隨即起身,緩步走出了病房,之後又輕輕關上了病房的門。
“醫生,我兒子頭上的傷,沒有大礙吧!” 康華寧抱著僥幸的心態,輕聲問道。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老沉的回答道:“令郎額頭上的傷並無大礙,隻是後期康複過程中,需要多加調理和休養,切不可輕易動怒,酗酒吸煙。”
康華寧聽此一番話,漸漸的鬆了一口氣,但依然心懷不安的補充問道:“那我兒子頭上的傷日後會不會留下傷疤?”
“令郎一表人才,眉清目秀。若是留下傷疤,著實可惜了。不過好在傷口不深,隻要配合好後續的治療,多加調養,無疤康複,指日可待。”
“那我兒子的傷口是怎麼造成的?”康華寧想要問個明白,畢竟,那樣的傷口一看就不是顏若青自己造成的,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唯一的兒子。
“初步判斷,令郎是被玻璃瓶砸傷的,至於是何人下的手,這就無從知曉了,如果想要知道是誰人下的手,我們醫院方麵隻能建議您移交警方處理。”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康華寧說完,便轉身重又走進了病房內。望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兒子,她的心開始抽疼起來。究竟是誰敢傷害她的兒子,她若知曉,定要叫那人生不如死,必將把他推入萬丈懸崖,令他永無翻身之機。
這時,原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顏若青突然眉頭皺了一下,之後便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在迷糊之中喊著沐亦杉的名字:“亦杉!亦杉!”,聲音此起彼伏,卻好似無休無止。
這下子,康華寧仿佛知曉了他兒子受傷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了,她緊咬雙唇,狠攥雙拳,強烈的恨意瞬時湧上心頭。
“沐亦杉,我是顏若青的母親,康華寧。”康華寧隨即拿起床頭櫃上顏若青的手機,撥通了沐亦杉的電話。
“伯母,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嗎?”躺在床上,許久未眠的沐亦杉很快接通了電話。
“你現在立刻趕到普利斯國際醫院!”康華寧用命令的口吻說著,令她感到有些錯愕。
“為什麼?”她疑惑的問道。
康華寧從鼻腔裏冷哼了一聲:“哼,為什麼……我兒子受傷進了醫院,你難道不知道嗎?”
她這才想起顏若青為救她逃離險境而被啤酒瓶砸傷的事情,於是便立刻掛斷了電話,匆忙趕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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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若青,他怎麼樣了,醒過來了沒有?”著急忙慌趕往醫院的沈心妍,一見到康華寧,沈心妍便焦急的問道。
“在你到達的前不久,剛剛醒過來。”
“若青,若青怎麼會突然受傷昏迷呢?伯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待會恐怕就會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什麼?”沈心妍依舊疑惑不解。
在病房門外,沒等多久,沐亦杉便匆匆趕來。沒來得及平靜急促的呼吸,便被康華寧攔住了去路。
康華寧疾言厲色道:“沐亦杉,我兒子是怎麼受傷的,請如實告訴我!”
“我……”
“事情是這樣的……顏若青為了救我脫困,才被人用啤酒瓶砸傷的!”沐亦杉之後便沉默不語。
眾人立刻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