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炎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傅淩風一眼:“你確實有罪,查到是誰動了手了嗎?”前一句是對傅淩風說的,後半句則是問夜澤宇的。
“查清楚了,動手劫物是一批久居北漠沙野的匪賊,至於我們的行蹤則是太子透露出去的。”站在一旁被點中的夜澤宇收起了臉上一貫的笑,站出來說道。
他們離京去北漠的事情並沒有隱瞞,太子等人要查到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君墨堯……哼!他還真把自己當顆蒜了。”君慕炎從身後的架子上抽出一本黑色的小折子,扔到了傅淩風麵前:“怎麼做就不用本王教你了吧?”
敢壞他君慕炎的事,太子就得付出更大的代價。
“淩風領命!”傅淩風伸手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折子,將其揣在了懷裏,起身抱拳示意之後,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密室裏,連同他人一起消失的還有一旁架子上的白色麵具。
夜澤宇看著外麵的情況,默默地替傻蛋太子默哀,得罪了他們家王爺絕對是他這輩子幹的最不理智的一件事。
他們家王爺真的不記仇,是真的不記仇。
隻是有仇一般都是當場直接報了。
傅淩風退出去之後,夜澤宇又將最近探到的幾條比較重要的消息報給了君慕炎,讓其則斷。
正事辦完之後,夜澤宇也不著急著離開,反而是拖了一把椅子放到了書桌對麵,姿勢優雅的坐了下來,微微上挑的鳳眸半睨著君慕炎:“王爺,王妃那裏你需不需要去看看,剛剛好像是傷了臉。”
問的雖然是關心的語句,可從夜澤宇的嘴巴裏說出來卻是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活脫脫等著看笑話的感覺。
君慕炎抬頭麵無表情的看了夜澤宇一眼,然後在麵無表情的一開眼,無視於坐在對麵的夜澤宇,低頭繼續批閱手中的折子。
被無視掉的夜澤宇不但沒有死心,反而還湊近了去,將兩隻手撐在君慕炎辦公的桌子上,歪著腦袋道:“慕言啊,不是本公子說你,就你這個樣子,咱們家的王妃又這麼彪悍,你要是不好好表現,以後小心連王妃的房門都進不去哦~這女人啊,都是要哄的。”
夜澤宇所負責的夜華館管的就是情報、密信之類的消息,王府下午發生的事,別的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夜澤宇不過就是在事過半盞茶不到的工夫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這世上女子有膽量威脅君慕炎的洛顏不是第一個,但是有膽量威脅完之後還有命在的洛顏卻是真正的第一個!
就憑這一處,夜澤宇也不敢輕視了洛顏。
私事被揭穿,君幕炎也沒有常人一般害羞的反應,更沒有夜澤宇想象中被揭穿後的暴怒,反而是平靜的看完手中的折子,再慢悠悠的擱下指間的狼毫筆,抬起頭看著夜澤宇,嘴角慢悠悠的彎出一道幅度。
君慕炎本來就生的極為好看,這一笑更是像傾注了世間萬物的光華,那一抹笑容足以令周圍的一切皆以失色,甘願成為君慕炎的承托。
隻是坐在君幕炎正對麵的夜澤宇則一點都不想欣賞這令萬物失色的笑容,心中不詳的預感愈來愈盛。
“澤宇,好好跟本王說說,咱們的人去北漠的消息是怎麼辦太子他們知道的?好好說,說得好本王有賞。”君幕炎已改平日說話時的平靜語態,嗓音略顯低啞,卻十足的好聽,充滿深深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