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澤宇鄭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語重心長的出了一口氣,認命的把折子揣進懷裏,再跑一趟聽雨軒和書房。
洛顏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夜澤宇說了句:“慢走,不送。”
夜澤宇無奈,隻能從椅子上起身出了聽雨軒,埋頭往君慕炎所在的書房走去。
在去書房的路上,夜澤宇不斷的在腦海中美化著洛顏說的那些話,想著要怎麼和君慕炎說才妥當,想了半天,夜澤宇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的穩妥說法,心裏一橫,幹脆還是叫君慕炎自己去聽雨軒直接和王妃說吧!
“叩叩!”夜澤宇走到書房,站在門前敲了兩下門:“王爺,是我!”
坐在裏麵批閱公文的君慕炎早就聽見可聲音,期間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鳥都不鳥門外的夜澤宇一下。
好在門外的夜澤宇也料到君慕炎是不會理他的,徑自打開了門,直接走了進去。
夜澤宇進門就看見坐在書桌後麵奮筆疾書,批閱公文的連正眼都不給自己一個的男人,心裏不由的生氣一團怪氣:“喏!折子還你,王妃連看都不看一下,說要你親自過去聽雨軒跟她講個清楚。”
君慕炎單手接住了夜澤宇扔過來的折子,將筆擱置了筆架上,斜睨著夜澤宇說道:“這話是你說的,還是王妃說的?”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被君慕炎盯著的時候,夜澤宇沒由的就會覺得心慌,下意識的吞了兩下口水,說道:“當然是王妃說的,你以為本公子沒事喜歡給你們夫妻兩個當傳話筒啊!一來一去的,本公子還嫌腿累呢!”
這會子的夜澤宇說話就像是自來水管裏的水,一旦有了突破口就嘩嘩的流個不止:“王爺,也不是我要說你們夫妻兩個,一個住天南,一個住地北,平日裏要說個話,找個人都得走上個半天,我怎麼都搞不懂你們兩個是怎麼想的,你們不嫌累,我這個來回跑給你們傳話的人都嫌累……”
夜澤宇的嘴一張一合,長篇大論還在喋喋不休的發表著,君慕炎指腹摩擦著奏折,不冷不熱的看了夜澤宇一眼:“說完了嗎?本王現在可以說話了嗎?”
“當然!”夜澤宇立馬停住自己的長篇大論,非常狗腿的道。
“現在,立刻,馬上給本王滾回你的夜華館!”君慕炎非常無情的吐出一段話,平靜的話語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無法讓人猜出喜怒哀樂。
夜澤宇不滿的癟了癟嘴,低聲嘀咕道:“真是有了異性,沒人性,活該王妃要遠離你。”
“你說什麼?”君慕炎一個冷刀子飛向了夜澤宇。
“沒沒……我說我現在就回我的夜華館去。”夜澤宇非常不恥的改變了自己的原話,以非一般的速度走出了書房逃離了現場。
在夜澤宇走後,君慕炎手裏拿著折子,指腹輕輕感受著上麵紙張的特殊質感。
末了許久,君慕炎嘴角勾起了一抹攝人心魄的驚豔淺笑,看著折本上的文理低喃著:“好丫頭,長膽子了,敢使喚起本王來了。”